李耀本盯了他一眼:“哼,早让你多关心生意,你都做什么了?”复又叹气,真是刚出泥皮的树,做唔得顶梁柱!”
李庆全不高兴的反驳:“爹,我做什么,会让你看到的!”
李耀本看了看他:“哦?那是不是要我等到闭眼的时候?”
李庆全有些不乐,嘟哝着:“爹……蛇有蛇路,鳖还有鳖路呢!”
李耀本已转离去。
……
雾阁书坊里,江爱真在打着算盘,眉头逐渐骤了起来。黄芳走过来,看着的表,觉奇怪。江母看见俩的神,便也随在黄芳后走了过来。
“哟,这样皱眉可是要起皱纹的哩。”黄芳逗江爱真。
江爱真却不理他,自顾不暇:“现在资金已不够了!我爹和鹤叔怎么还不回来?”
江母听见,立即走了上来:“资金已不够了?你爹怎么还不回来?听说兵乱越来越厉害,哎呀,真是让人担心!”
……
钟永利纸槽的热气腾腾,欢声笑语。张天强走进的时候,大家还在讲着昨夜里伏击土匪的事——
“再来那么一次,管教土匪屁滚尿流、就是。
张天强认真一看,原来正是泄气牯,在那里唾沫横飞,津津有味地反刍。一群小伙子围着他,也津津有味的聆听。
张天强得意的他:“泄气牯,准备好你的一文铜钱没有?!”
泄气牯回头,笑道:“哟,蛤蟆张,书呢?”
张天强得意洋洋地拿出那本书,慢慢递给泄气牯。泄气牯一把抓过,急不可待地看了起来。扛头牯等几个人围着看了起来。
扛尾牯惊道:“呀,真是江爱真的私章哩!”
扛头牯也很惊讶:“还真是盖在雾阁书坊版权所有,翻印必究上面哩。”
张天强这下可得意了:“这可是江爱真亲自盖的章!泄气牯,赶准备拿钱吧。”
这边,一个算盘正噼噼啪啪被拨动的,旁边是钟永利的脸,只见他摇了摇头,皱了皱眉。
张天强走了过来,看见了钟永利摇头,笑着问:“该摇头的是我们,你摇什么头啊?”
钟永利不理他,继续摇头:“我不该摇头啊?这纸槽真是干不下去了。”
“你哭什么穷啊?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好好的?你要,我盘给你!你要吗?”钟永利认真看着他。
张天强听到这话一愣,知道他是认真的,但还是疑的问:“你真要盘?怎么了?”
“有人要,我就盘,有什么假的?!现在兵乱又开始厉害起来,通不畅,雕版书的销路也不畅,你看纸槽还有几家书坊来要纸?看这形,这清军和明军是干上了。我想到州去做别的生意,纸槽有人要,我不得早点盘哩。”
张天强听到这里,忽然动了一下心思,想了想,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他敲敲桌子,笑着说:“盘给我吧!”
钟永利一惊,算盘哗啦一下掉落在地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圆溜,好像站在面前的张天强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
“什么?你?”钟永利觉不可思议。他上前了张天强的头。
“没有发烧啊!”
张天强也疑不解:“我发什么烧啊?”
“你刚才说不是要盘我的纸槽吗?”钟永利看着他。
“是说啦。”他们互相看着。
“你拿什么来盘?订金明天能给我吗?”钟永利可是认真的。
张天强被他问得也是一愣。他刚才冲口而出,也似乎是一种下意识。
钟永利确实一本正:“天强佬,你要真想盘我的纸槽,拿出订金,我可以盘给你。”
张天强挠挠头:“……我……回去想想。
太阳又一次挂在古堡的天空,照得人懒洋洋的。早上,张玉浦走在峰市一个商铺林立的街巷,而他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瘌痢头、野猪头几个土匪。
转过几条小巷,张玉浦朝一家商铺走了进去,瘌痢头等人要跟进,张玉浦挥手阻止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