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更是疑:“急用钱?天强啊,你到什么困难了?刘叔这边没有多,但还有几块小碎银,你先拿去救急。出什么事了?”
“刘叔,没有出事。我想……把钟永利的纸槽盘下来。”张天强摆手道。
刘叔吃惊的看着他:“盘纸槽?这笔钱可不啊!为难:“天强,这我可帮不上你,一是我没有这么多银子,二来我就是有这些银子,也不敢收下你家的地契做抵押啊!
接着,刘叔拍了拍张天强的肩膀——
“天强啊,把地契拿回家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刘叔也帮不了你。”
……
出了刘叔家大门,在街上,张天强从怀里掏出地契看了看,满怀希的走进一家方,不久就失地走了出来。
张天强毫不气馁,稍事休息,又走进一家人家……不久,有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把他送了出来,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这下,张天强像蔫了的,垂头丧气地只有踏上回家的路。
几天来,张天强几努力仍然到壁,心非常沮丧,走到墨香堂的大圆前,他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墨香堂圆,张天强忽然想起了李耀本——想起了李耀本的话:“你可得问清楚!自古以来都讲究宦史志,百姓家谱。现在族谱里没有名字,家以后就更不好办了!”你可要好好问问族谱雕版有没有刻。”
张天强想到这里,在墨香堂门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朝里走去。
张天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墨香堂。
墨香堂的一个老仆人正拿着东西出来,看见张天强进来,便上前打招呼天强啊,有什么事吗?”
“找你们老爷,他在吗?”
老仆人用朝李耀本的书房指了一下:“老爷在三上面的书房,你自己上去吧,就是那个房间。”
张天强沿着圆环形的通道走去,走上二,只见梯正中有一个嵌墙壁的空心向上的箭头,拐过一间房,就到了李耀本正在书坊。
张天强走到书房门口,他正要敲门,却犹豫了一下。他意外从门中看到,李耀本从椅子后边打开壁厨,正往里放进一块微型雕版,张天强到十分吃惊。他犹豫了一下,等了片刻才敲响了李耀本的房门。
“谁?!”
随着屋里传来李耀本低沉的声音,门慢慢开了。李耀本看见站在眼前的居然是张天强,很是惊诧,但旋即语调平稳:“天强啊,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进来。”
李耀本把张天强让进了书房,立刻关切地问:“族谱的事后来怎样?”
张天强低头,沉默不语。李耀本一看这个景,心里立即明白了。
“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张天强言又止。
“嗯?”
张天强下了决心,抬起头:“我想把我家的地契押给您,我需要一笔现银。”
说着,张天强取出了地契,递给了李耀本。李耀本接过看了看,也不由得脸有异。
“这是……你自己拿来的还是?”
“我自己。”
“噢?你干什么用?”李耀本看看他。
“这个……我想盘下个纸槽。”张天强吞吞吐吐回答。
“噢!”李耀本慢慢站了起来,手里仍然着张天强的地契,背着手踱起步来。有顷,他站定脚步,回过来,略沉道:“好,你的这张地契我留下了,半年为限吧。到下账房取银子吧,我马上下来。”
“真是太谢了!”张天强激动地说。
李耀本故作慷慨状:“我们客家人说篱要桩,人要帮,这不是亲帮亲,邻帮邻嘛!”
张天强推门走了出去。李耀本待他走下,脸上出了冷笑,低声自语道:“臭小子,现在你就在我的手掌心。如今兵乱,你还敢盘下纸槽?我看你怎么还我的钱!”
……
江繁远来到赖老板的商铺,伙计迎了出来,高声道:“是江老板啊,里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