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伙计,你不用这么大声吧?赖老板哩?”
“哦……我们老板出门去了,不在家。”伙计支吾着。
“哦?他去哪里了?”江繁远看着他。
“好像……去汀州……。”
江繁远没等伙计说完,就急急忙忙往里走。伙计慌忙拦住他。
“哎哎,江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你骗不了我,我在对面刚看见赖老板进门。”江繁远用手架开他。
“我说江老板,你刚才一定是看错了。我们老板都出门好几天了。”
江繁远不由他分说,还是往里冲,伙计死命拦住。
“江老板,堂是夫人在里面,多有不便,您还是在外头喝杯茶水。”
江繁远推开他:“喝什么水?!我找赖老板是有重要事要谈的!”
伙计慌了,又赔笑脸又悄悄用力拦住他:“江老板,等我们老板回来,我一定转告,一定转告!”
江繁远看了他一眼,怒了,高呼:“赖老板,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
屋,赖老板确在屋,听见江繁远的喊声,毫不理会,点了一锅烟丝,吧嗒吧嗒地了起来。他的夫人却忍不住了。
“你就出去怕什么?!他在外面大喊大,人家还以为干什么哩!”
赖老板看了看夫人:“一个书呆子,跟他纠缠我还不如锅烟……”
江繁远在屋外大喊:“赖老板,人长,数目短,我们的生意不在一时一刻!”
赖夫人一把抢过水烟筒。
“,,,就知道!瞧你这德!”
赖老板无奈,看着夫人:“江繁远这个书呆子,他这是到收不回欠款,了热锅上的蚂蚁,急了。”
“给他算了!他在门口乱真不了!”
“你说我能还钱给他吗?!不说我们已给墨香堂还了一大笔款,就说李耀本的管家张玉浦带着那几个泼皮来,特意说过不能给雾阁书坊还款,我们惹他李耀本干什么!墨香堂这是要和雾阁对着干呢!”赖老板背过去,夫人无语。
……
张天强兴冲冲地回到半天崠的纸槽,把钟永利从纸槽拉了出来。他从怀里掏出银子,很得意的递了过去。钟永利看了看有些吃惊。
“我说天强佬,你没有去去抢吧?”
“人有志,竹有节。我怎么能去抢?!”张天强反驳他。
“这银子从哪里借来的……?”钟永利摇着银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
钟永利不理他:“你当真把家里的地契抵押给别人了?”
张天强看了他一眼:“……是。”
钟永利满脸疑道:“你当真想清楚了?不是开玩笑吧?”
“谁开玩笑?!”
“那好,从今天起,这个纸槽就是你的了。来,我和大家说一下。”钟永利也很是爽快,拍拍张天强的肩膀,拉着他走进纸槽。
在一帮子工人后,钟永利高声喊道:“大家都歇口气,我有事和大家说!”
众人都停了下来,走近了钟永利的旁。刘家梁、张天富都是大汗淋漓,气吁吁。
钟永利继续高声宣布:“自从我爹把这个纸槽给我,大家这么些年辛辛苦苦帮了我钟永利很大的忙。但是现在我准备到州做别的生意,这个纸槽已盘给张天强了。从今天张天强就是这里的槽户了!”
众人听到这里,似乎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发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刘家梁和张天富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还是泄气牯首先出口发问。
“这是真的假的,开玩笑吧?盘下纸槽?蛤蟆张,你哪来那么多钱?”
“是啊。哪来的钱?”扛尾牯也凑过来。
消息太过突然,让刘家梁和张天富着张天强,困不已。
钟永利却不待他们细问,继续宣布道。
“我说你们两个别门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现在这里的槽户已不是我了,待完事,我就下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