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强又拍起了脯:“大婶,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家梁你看——”
“我估计这伙土匪可能就是照过面的瘌痢头那伙人,我看这样由江云鹤、张天强两人带着银票赎人,见机而行。而我、张天富等人则在土匪必之地的凉亭不远化装一群玉扣纸挑夫,以便打土匪个措手不及……”刘家梁接着分析道。
众人额首,离开江家,匆匆而去。
……
一片乐的吱呀声,此起陂伏,时而优动听,时而不堪耳。
胡建礼刚刚回到习奏地,正在给二胡调弦,而他刚一到,李庆全一路听着弦声也找来了。
“好清雅的去啊。难怪象勾魄虫一样勾得我们的微形雕版高手魂不守舍,乐不思蜀啊。”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胡建礼有点诧异。
“山听鸟音,村听弦声。老兄的仙乐勾魂摄魄,林子里的鸟都快被你逗下来了,何况我是凡人一个?!”
胡建礼也不笑道:“你说的比鸟儿唱得都好听多了。”
“真的?我还有这个本事?”
“我现在是家道落、钱财落、人落,上下左右全落魄,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不比得贵公子家大业大、财大气大,今日大驾临到此寒窑之地有何贵干?”胡建礼叹着气,又漫不心的问道。
“实不相瞒,古曰龙落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看到你在此落难,本公子于心不忍。今天特地前来相请你出山,到墨香堂书坊来帮我执掌微型雕版工房如何?”李庆全拱手道。
“你看我行吗?”胡建礼有些迟疑。
“不是行不行,而是你看不看得上?”李庆全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
“噢,你这是……”
“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真心诚意地请你。你看够吗?只要你能来墨香堂书坊,帮我执掌微型雕版工房。我保证你以后每年都可以拿到这么一笔钱。微型雕版是你们胡家祖传的一门绝技,如果在你手上失传了,你胡建礼不就是了胡家世世代代的罪人了吗?你百年之后真的还有脸面去见你的先人?”
胡建礼犹豫了片刻,想想到了墨香堂也许可以搞清楚土匪与李家的关系,便接过了银票:“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庆全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慢慢踱出门去。
他回家了,手舞足蹈的回家了——从十番乐队往墨香堂的田埂路上,景优,风秀丽,李庆全十分高兴地唱起了外江戏《秋胡戏妻》唱段:“秋胡打马回故乡,行人归家马蹄忙两边松柏相对舞,青山绿水柳随扬。催马来此用目看,见一妇手攀桑……比比划划,手舞足蹈,一不留神差点没掉到田里去。
……
墨香堂旁一条有悠长、僻静的小巷。黄芳正在附近转悠,在后院的巷道发现了正走出李家的瘌痢头猪头和鲁大,大吃一惊。
突然有两条守门的两只大黄狗朝黄芳冲了过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掩。
鲁大与猪头猛的回头。黄芳却已从从拐弯跑开。
鲁大与猪头也是一惊,匆忙回头寻找,但却只看见两只争吃骨头的大黄狗,口中发出呜呜的声。看着凶狠健壮的大狗,以为虚惊一埸的鲁大与猪头匆匆溜走。
这边厢,黄芳一路的奔跑,没提防迎面被李家二公子李庆全拦阻在在巷道中,吓了一跳:“啊——吓死我了,心都跳到屋栋上去了。做么子事哩?
李庆全刚从十番乐队习奏地回来,说服了微型雕版高手胡建礼到墨香堂来为自己服务,心想不好都难,连忙笑着:“吓着你了?哈哈哈,真对不起,真对不起!不就是两只狗吗,干嘛这么慌里慌张的?好好好,我给你赔罪行不行?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说着,他神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展示在手掌心上。
这时江云鹤恰巧路过,见状忙躲在一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