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礼有些激动,也很生气:“你……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一路上拼命赶,连口气都没一下。你说话得讲良心!”
张天强转过去:“看到了吧,这就是良心的结果。黄花菜早都凉了。
胡建礼定了定神,反相讥:“我的黄花菜早凉了,没赶上。怪我!可你的黄花菜不是很热火着吗?结果又怎么样了呢?”
张天强继续不冷不热的:“那你要是早来一步呢?
“那你要是早来一步呢?
刘家梁也着气过来制止:“顶什么顶?水牛比角啊?还不快抬江老爷回村,赶请郎中去!在这磨什么牙?”
“哎。还不快点?”张天强指挥对方。
胡建礼指了指他:“你啊,你啊,鸭子煮了还!
俩人相互不服地嗯了一句。
……
夜晚早就降临了,黑幕像往常一样覆盖天际。古堡江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大家抬着重伤的江繁远回来,江家上下忙了一团。
郎中匆匆赶到:“各位乡梓让一让,容敝人诊个脉。”然后忙铺开摊子给江繁远诊脉、用药。
江母在一旁摇着江繁远:“老爷,老爷,你听得见吗?朗中已来了。
江爱真也泣不声:“爹爹,爹爹——爹爹你怎么啦?”
郎中看了江繁远的伤势以后,悄悄告诉江母要有心里准备。江母一听,忍不住失声泣。
——”老爷,老爷,你听得见吗?是我啊,你睁睁眼看看我吧。你可一定要住啊,千万别那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啊……”
江繁远逐渐清醒过来:“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飘,有点飘。”
江爱真干双眼:“爹,你吓死我了。”
“有我这么漂亮的、孝顺的儿,我能舍得这么早就离你们而去吗?何况,我都还没有招婿呢!
“爹——”
张天强不顾自己的伤痛,一定要进房间里察看江繁远的伤势。
“江老爷——你们让我进去看一下。让我进去……
江爱真摇着头,坚决阻止张天强进房探视,并厉声指责他:
“又是你?我说救人质、打土匪,这么大的事要让府去理,他们兵多将广、识多智广,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吧?你却要充什么好汉,自己去打土匪。结果怎么样?!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张天强有口难辩:“可我又不是……我,我……
“我我我,我你个头!”回头找胡建礼,却发现他已不见了,忙,胡建礼——胡建礼——这个呆头鹅。人家要找他商量事了,他倒好,又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快帮我去找啊。快去啊!”
张天强无可奈何地离开:“哎。我就去。”
江繁远有气无力的招呼儿:“莲儿,你啊,对他这张可不能叨吧叨吧地那么厉害,我看人家是一个剥了皮都会跳的小后生,怎么到你面前三下五除二就给收拾了?看来,我要召婿了。”
“爹——”江爱真撒娇道人家……”
“好好好,我不说了。
江母也了眼泪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张天强一直在帮助雾阁做了好多的好事、大事。上次的用、鸭来换书,然后再用、鸭来找清、明两军换银子,也亏他想得出来。四乡八里、上杭、连城、汀州府……几多地方的跑;这次又是他出的主意,上上下下地筹划要怎么样想方设法地救你;这一次在山上要不是他拼着命从山排子上冲下来舍相救,恐怕你爹就回不到家里来了。”
江繁远慢慢点着头:“就是。看得出张天强是个好后生。而且我看他不仅为人真诚、实在,人品不错,而且还很有商的头脑,我看他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这次也多亏了他,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不测,你们可以让他来雾阁帮忙。是个人才啊……”
“是,老爷。”
江繁远转向江云鹤:“云鹤老管家,在我们家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