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本再次举杯:“来来来,今天我们就一醉方休。”
“干!”
“干!”
凌晨的古堡镇寂静、神秘——
鲁大和瘌痢头很快就喝得有点高了,在街道上摇摇晃晃。
鲁永歪歪扭扭道:“他想灌倒我们?”
“他那知道鲁爷的海量?”瘌痢头陪笑道。
鲁永摇摇手:“他是想弄那二片什么猪胆肝就想堵住我们的嘴,目的是想赖帐。知道么?”
“这个老猾头。”
鲁永看着瘌痢头:“我们决不能放过他!”
“鲁爷的意思是……?”
“他要玩我们,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把我逼急了,我们就——鲁永目露凶光,狠狠地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做掉他!”
“这……”瘌痢头愕然。
两人背影消失在夜幕和街道中。
……
古堡雾阁书坊内室门外,夜深了,天蒙了,众人因过度辛苦都七横八坚地睡着了。
张天强却没有一点睡意,他在门外悄悄地跺步,并不时地溜到门缝边偷看一阵江繁远的情况。
里面,江繁远内室里一片不安的气氛压抑着大家。
床上,江繁远昏迷不醒,呼吸急促。
在他身边,江母、江爱真、江云鹤等十分紧张地忙前忙后。
次日凌晨,在古堡江家的内堂,江家人等十分紧张、不安地围绕在江繁远的床前。
江繁远突然清醒过来,似乎是回光返照。
——”你们都在?”
江爱真惊喜的迎上去:“爹——爹——你好多了吗?”
江繁远吃力地说:“唔,好多了!可是……”
江母忙赶过去:“老爷,老爷——你又怎么啦?”
江繁远挥挥手:“过来,叫张天强……我有话说……”
江云鹤匆唤张天强:“——张天强——快过来,老爷叫你哪。快点。”
张天强一下从半梦半醒间蹦出,匆匆入内:“江老爷,我在这。”
看这张天强,回光返照的江繁远挣扎着要爬起,他一手牵着张天强的手,一手牵着江爱真的手,想说什么但话没出口,就此撒手西去。
江家悲声骤起——
江繁远过世了。
白幡、花圈堆满了院落,一派丧事布置——江家正在操办丧事,整个大院成了一片白色的天下。
江繁远的炭笔画相两边垂着两条白色的长长挽联。上联为:“一生勤俭做人持家堪称楷模成千古,下联为:“十世开基日渐兴隆痛折栋梁叹万声。”横批为:“驾鹤西去。
江爱真让胡建礼出去买做丧宴的菜肴,交代了半天,递给他一些银两,转身进门来。
这边,张天强一素服打扮,俨然半个主人一样,在大院里忙里忙外,跑上跑下。
张天强一边与老管家一起安排江繁远的丧事,一边把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以合理的支出,按照客家的丧事礼俗程序帮江家处理后事。
送丧礼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江云鹤站在门口唱礼:“江雨露,纹银十两——;江雨春,纹银十两——;邹瑞华,纹银五两——;张万山,铜钱二吊——豆腐十板——哎,你怎么自己挑豆腐来了?有天强帮手就很好了,你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