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寂静的小巷里,重伤的鲁大坚持快速地逃跑着,鲜直滴。
众土匪在后面追不舍——七转转八转转,七条大街十条小巷,他们很快转到张天强家后门。
酒醒之后的张天强提了灯去如厕回来,却被一个人撞倒在地——
“哎哟!谁呀?路长到脸上了都看不见?”张天强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是流过多的鲁大。
“是……是……我……救命……”
用灯一照,张天强酒醉顿时已吓去大半,你是……”看他脸,张天强突然想起见过此人到过墨香堂,而且土匪进攻雾阁的时候他也在场,连忙问:“喂,你是半天岽的土匪吗?是谁杀的你?还有你是否知道十八年前半天崠一对做生意的夫妇被杀害的事?
鲁大满是,筋疲力尽,点了一下头,但又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比划——
“是……是……”
“是谁?你快说,说了我就救你!”
鲁大点点头,挣扎着,用沾满的手指在张天强掌心写了个十字后就咽了气。
突然看见有人提灯寻来,张天强赶忙吹灭灯盏跑开,躲在远,看见几个人悉悉索索地麻利地将鲁大背走,他赶进屋,将还在睡梦中的张天富摇醒:“哎,快醒醒。”
张天富清了清鼻子,睡眼朦胧:“睡得好好的,干吗?”
“你这个瞌睡虫。哎,快起来,门外杀了个人!”
张天富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一个急凌蹦下床,在那?在那?”
“看你急的样。走了!”张天强把服和鞋递给他。
“啊,你到底说的是人还是鬼?杀死了的人还会走?”张天富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去上屎窑到一个被人杀得半死的土匪,我问他是被谁杀的?还有我十八年前被土匪杀害的父母到底是谁干的?他眼看就要死了,已说不出话来了,就在我手掌心中沾了他自已的,想把他知道的那个人写下来。谁知道,刚写下了这么一个十字,就死了。然后就有人追过来,我赶藏起来。结果追来的人就把那个死土匪抬走了……你看这个十字会是个什么字呢?”
“吓死人了。不过这个字到底是个什么字呢?你看呢?”
“我看不象是木字;也不象是古字;黄字……我怀疑他——”张天强想了想道。
“是啊,十字可以为木,也可以为林;就是为古字还可以为胡字;更重要的是——可以为木子李!”张天富点点头,眼前一亮。
“我看可能就是李字!是李家,是李耀本干的!?这种事也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张天强看着哥哥。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这毕竟这只是一个十字啊。谁能肯定就是李字呢?”
张天强苦笑了笑:“这倒也是……”
两人热火朝天,冥思苦想,分析了半天却也未果。
……
墨香堂雕刻工房里一片忙碌,一间小工房里,黄芳让胡建礼找张玉浦要过去的记录帐簿:“翻找过去的帐簿又找不着胡建礼,你看见过雕刻工房过去进出帐的记帐本吗?”
“我才比你多来几天?你要是找不到的东西,我就更找不到了。”
“没有过去进出帐的比较,这个严格管理不就了一句空话?哎,要不你到管家张玉浦那边去看看,帮我找几本过来比较一下?”
“那好吧。”说完,胡建礼就匆匆来到墨香堂帐房。刚好张玉浦正好出去。
“张管家,张管家——哎,人上那儿去了?”
见账房没人,胡建礼慢慢走进去,坐等了一会,张玉浦还不见回。他见帐簿柜门开着,就在柜中寻找账簿,不料三翻二翻,竟然翻出了那几块有明显烧焦痕迹的绣像雕版。胡建礼一见,脸突变——那正是胡家的绝技代表作品微型雕版《绣像桃花扇》!
“这,这,这不是就等于说明,墨香堂与土匪是有勾结是无疑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毁灭乙卯科考案东窗事发的罪证,毁灭竞争对手——胡家丙辰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