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乖巧听话的孩子,这回不知道怎么了,真是令人担心。”江母又开始焦急。
“爱真是个明白的这孩子,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的。”江云鹤宽道。
“但愿如此啊。”
……
几家欢喜几家愁——墨香堂外,孤独的黄芳提着自己的东西,看着兵丁正往大门上贴封条,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江母远远来到,看着落寞的黄芳,走上前来招呼:“芳!
“……婶。”黄芳转过头来。
看着封闭的墨香堂是人非的景象,黄芳眼角噙满泪珠。
“婶,你说是不是我的命不好啊……从小我就没爹没娘,好不容易有个家,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看见落寞心酸的样子,江母劝道:“傻孩子,人生就如船行海上,风云变幻,世事难料,不要太难过了。有谁知道自己命好不好呢?又有谁能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呢?随遇而安吧,好好生活下去才算对得起自己。”
“婶,我已让庆全去找过府的人,他说过天强三个人不会被定下勾结土匪的罪名,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嗨,芳啊,真是谢谢你了。可是他们三个人昨晚越狱了。”
“越狱?怎么会这样呢?”黄芳很是惊讶。
“是啊。今天那位敏浩月大人已来过雾阁,他说天强三个人已清白无罪,只是他们自己还都不知道。”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黄芳有些担忧,安自己说。
“芳,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一听这话,黄芳木然摇头:“我?不知道。”
“现在你也没有地方落脚,还是到雾阁先住下来吧。”
黄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爱真呢,有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真人担心。”江母摇摇头道。
“婶,我想爱真很可能和建礼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您不用太担心。”黄芳转而安道。
……
他们的确是在一起——在更南方的一个小镇上,从没有出过门的江爱真一瘸一拐地走着,胡建礼跟着,也是一仆仆风尘。
“我的脚起泡了。”江爱真停住脚,倚着胡建礼,抬起脚来看,只见绣花鞋已磨破。
胡建礼关切道:“你怎么早不说话?赶换一双吧。”
“出门在外,总不比在家舒服。”
“那也不能连鞋磨破了都不换吧。”
江爱真突然撒起娇:“鞋我不换了,我要你背我走!”
胡建礼看看过往的人群,很难为,嘟哝着:“这……这么多人,看看周围的来往的人况且,男授不亲,怎好在这样的地方背你?
这些话气得江爱真掉下泪来。
“授不亲!你就知道授不亲!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这么无趣啊?”
胡建礼嗫嚅着回答:“你不要生气嘛。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你的脚很疼,要不给你一顶轿子吧?”
此话一出,江爱真像看怪一样上上下下地看看胡建礼。
“怎么了,胡建礼看了看自己,我有什么不对吗?”
“坐轿子?你真有钱啊胡公子!轿子你来了自己坐吧。”
说完,江爱真便一瘸一拐前行,不再理胡建礼。胡建礼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江爱真,不由左右看看行人,然后跟了上去,挡在江爱真面前,蹲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走啊。”
江爱真倒有些犹豫了,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真要背啊?”
“怎么了,上来啊。”
胡建礼吃力的背起走,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
武平县街道一店铺外,刘家梁、张天富正热火朝天的在往店铺里搬运条丝烟等货品。
张天强正在店中打着算盘,他了个懒腰,今天总算把一些帐簿整理完。正在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走出来。张天强抬头看见了这个手里拿着锡瓶的小孩,他道:“宝福啊,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