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知道了!”
张万山来到刘家梁家,看见刘家盛正着上练习石锁,招呼道:“家盛,在练武啊?
“叔!”刘家盛放下石锁,转过。
“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张万山道。
刘母听见,从里走出来,万山,什么事?”
“雾阁书坊现在重新开工了,我看让家盛到半天崠纸槽帮我的忙吧。”
“雾阁开工啦?”刘母有些惊奇。
“是啊。家梁这几个孩子不在,我就想和家盛先把纸槽做起来再说。”
刘母先是高兴,接着担忧道:“那好啊。唉,家梁这几个孩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们要越跑越远,该怎么办啊!”
“娘,他们有三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大家都开始忙碌张罗了——这边,在雾阁书坊雕刻工房的黄芳,已开始忙碌起来。
另一间屋里,江母和江云鹤走过打墨工房,工人正在巨大的墨池旁调墨,正好丘雅娟从里面走出。
“雅娟啊,真要谢谢你来雾阁帮忙。”
“婶,我这不是又有事做了嘛。”
走了一阵,穿过几个工房,江母和江云鹤两人看见,因为各种变故停下来的雾阁书坊又开始热闹起来,不由得出了欣的笑容。
……
这边,在清军军资供应营帐,张天强在兵丁的带领下打点军需资,穿行在一堆堆的盔甲、皮革、倭刀等。
张天强案桌旁堆着高高的账簿,他不断用小算盘敲打着,一会儿,他到了什么不对,于是转头问另一个兵丁:“这些倭刀、盔甲、皮革都是从同一个商人那里买的吗?”
“是啊。”
“这些倭刀、盔甲、皮革买进的价钱和实际所付的银两为什么不一样?怎么账本里所记的价钱要比实际的价钱高得多?”
“这……我不知道。你——刚来不清楚况,历来如此。”
张天强有些疑:“历来如此?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这些事不是我们应该管的。”
张天强更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问这些事!我也不知道!”
“这些倭刀不就是那些倭寇造的吗?”他看着这兵丁。
“那又怎么了?”
“小时候就听说那些倭寇无恶不作,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倭刀也是兵啊。”兵丁转就走,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走了。”
张天强一把拽住他:“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价格这么高,与实际并不符,难道没有问题吗?”
兵丁挣扎着:“我说你是吃饱了撑着?”
“既然我管军需,我当然要问清楚。”
兵丁急了:“你别问我啊!谁让你做的军需,你就问谁去啊!”
张天强正道:“如果有不法商人勾结倭寇,不是白让他们赚了黑心钱吗?”
“你管得了那么多?!我们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张天强不依不饶:“你说,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做!这又不是你家,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劝你,这种事你还是管!”说完兵丁一甩就走了。
张天强愣在当场,他越发觉得有问题,立刻离开营帐,来到游击黎盅粟营帐外。
但守营兵丁告诉他,黎大人带人有事出城,这些日子不在,张天强只好默默往回走。
他还是不放弃,又来到州码头,清兵正来来往往搬运着盔甲、皮革、倭刀等军需质在账簿上登记了一会,张天强转问边的军士:“这里的军需质是从倭寇手里买的吗?”
军士甲看了看四周,连忙摆手:“这些事我可不清楚!
张天强注意到军士甲的神态,疑问道:“这里难道没人清楚?”
“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军士甲转走开了。
张天强又走向另外一个角落,悄悄拽住另一个军士:“这些军需质是从倭寇手里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