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你听我说……”
两个伙计不由分说,把两人的东西扔出了房外。隔壁的客人纷纷出来围观。
店老板骂着:“穿得一副大户人家的样子,却连饭钱都付不起!”
胡建礼求道:“老板,留下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你干活。”
店老板一笑:“小店可留不起你这样的公子哥儿,快走快走!”
江爱真从来没有在众人前到这种侮辱,愧的无地自容,立刻掩面而泣冲出去了。胡建礼连忙抓起包袱、追了出去。
胡建礼默默地跟上江爱真,递给他一方手帕。江爱真接过手帕,两人默默无语,良久。
“我们想办法回古堡吧。”胡建礼打破沉默。
江爱真后悔地说:“没有盘缠怎么回去?再说这样回去,还有脸见大家吗?”一边哽咽着,在雾阁在危难的时候,我却抛下我娘跑了出来……”
胡建礼也只有低声说话:“你……后悔了还是厌烦了?”
江爱真看着他:“我连簪子都当了,还能说什么?!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
胡建礼沉默了,没有回答。
两人站起来,漫无目的、有气无力地走在澄海县的街巷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人都有些木然。
“我们该怎么办?不然就宿街头了!”
胡建礼默默想了想:“我去码头的时候,看见那附近有一座庙,先上那儿看看去。”
江爱真来了兴致:“庙?什么庙?”
两人抱着希匆匆而去。
一阵辛劳之后,黄昏了,人也走得东倒西歪了——两人一前一后、有气无力地来到一座妈祖庙。
走进庙,只见大殿旁已靠着一个人,似乎是个落魄的老僧人,只见他发出了几声声。江爱真连忙上前:“大师傅,你怎么了?
老僧人息着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江爱真。
“老衲……体不适……又饿了好些天……”
江爱真连忙把了把老僧人的脉,把随的干粮取了出来。
“可惜没有热水。”
老僧人的声音很微弱:“后院……可以烧水。”
“建礼,你去烧点热水,我去外面找点草药。”
江爱真走出庙门,胡建礼追了出来。
“给了大师傅,我们明天就没有干粮了。”
“救人要,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殿的老僧人眼皮一抬,似乎听到了江爱真的话。
……
清军营房的比武练兵正在进行,正在台上的刘家梁刚打倒了一个强壮的对手。陈统锐的手下人到疑:“大哥,你看刘家梁使得是什么拳法?”
“汀州府的连城南拳!”
陈统锐转过去,和一个更强壮的军士耳语,那军士便跳上台子向刘家梁挑战。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也被刘家梁打倒了。
陈统锐终于坐不住了,长一跃而上。下面顿时想起一片掌声和喝彩声。陈统锐的眼冷冷地看着刘家梁。
刘家梁拱手道:“多指教!”
陈统锐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一出手便是南林拳。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十几招之后,刘家梁瞧出破绽,一扫中了陈统锐,看他要倒,却又一把扶住了他。哪知陈统锐并不领,趁此机会袭击倒了刘家梁。
陈统锐得意地说:“你输了!
游击黎盅粟在一角看到了这一幕,示意把刘家梁到营帐。
刘家梁进营帐,向座上的黎盅粟拱手。
“大人,您找我?”
黎盅粟站起说:“嗯。比武已结束,你和张天富的表现都很不错。本来今天我要带你们两个人一起去见总兵大人,可是赵大人说张天富和被赶出军营的张天强是亲兄弟,因此只让我带你一个人去。走吧。”
“是!”
时,黎盅粟和刘家梁一前一后走进了总兵营帐。
一进帐,黎盅粟拱手道:“赵大人!刘家梁来了。”
赵鸣雷抬了一下眼皮。刘家梁上前一步。
“刘家梁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