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兰突然举杯:“今天高兴,来,我敬徐将军一杯!”
“哈哈哈!”四个人举杯一饮而尽。
……
三阳巷林铁兰寓所张天富、黄芳、刘家梁相对而坐,都有些忧心忡忡。
刘家梁有点醉意的问:“天强应该早就过来了,这里的地址也给他了,而且是钟永利和家盛送他上船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呢?”
“如果到了澄海县城,不应该找不到这里啊。”
“会不会出事了?
“很难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
……
第二天,押着张天强的四方脸等人正在走着,忽然听见后面喊杀声震天,只见一队人马冲杀过来,又有另一队人马和先前那队人马厮杀起来。四方脸也顾不得张天强,四散飞奔。张天强随着逃跑的人群连忙拚命狂奔。到了码头,众人无可逃,但见有三艘船停靠海边,有人往海边的船跑去,但有人似乎不愿意上那艘船,而乱军瞬间可见,众人慌作一团。
忽然,张天强在人群中居然看见了胡建礼!他立即像疯了似的推开旁边的人,赶上并抓住胡建礼:“爱真呢?!爱真在哪里?”
胡建礼惊奇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张天强疯了似的问他:“我问你,爱真呢?!在哪里?”
胡建礼指了其中一艘船:“爱真在那艘船上,人太多,我挤不上去。”
张天强一听江爱真已在船上,便疯狂跑向海边,但船已开出一段。急之下,他强跃海中,他狗爬姿势的奋力游泳,因为疯狂倒也迅速的接近了那艘船,众人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他弄上船。江爱真已看见张天强的举动,愣愣地站在那边。待到张天强摇晃的手臂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爱真,你怎么啦?”张天强的话一出口,江爱真这些日子所有的艰辛、委屈、愧疚……还有看见张天强为了他不要命的举动,种种织一起,都在瞬间涌上心头,不由自主扑在张天强怀里痛哭起来。张天强先是因为吃惊手足无措,但一下被巨大的幸福袭击,立即拥住了江爱真。
在船上的蛇头本来是有意组织人将胡建礼挡在船下,以便能够轻易卖掉江爱真,想不到大家救上来的这人居然又是江爱真的人。
“挡住一个,怎么又来一个?”一个蛇头问。
“有点麻烦。”蛇头乙笑笑。
“看来这两个小子是争这个人,不过刚上来这位为了人连命也不要,比起下面那个小子,确实更强。”
“船上这小子,可比下面那个难对付。我们要费点劲了。”
胡建礼看见张天强的疯狂举动,不由为自己的怯懦和无能到愧,觉得自己对江爱真的爱确实比不上张天强。看看乱军混战一番已退去,胡建礼赶往澄海县赶去。
大海的行船中,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一无涯,烟波浩渺。心极佳的张天强和旁边一个谢水科的人闲聊起来。
“谢兄为何去T省?”
谢水科答道:“我靠给人带信谋生,就是水客。今天上了这艘船是不得已。”
“既是水客,怎么上这艘船是不得已?”
“我最早去过T省,但是红番在T省是下南洋,T省虽然也去过谢水科看了看蛇头,见他没注意,指给张天强看,这些蛇头常和海盗互相勾结,我看你带着眷,要多加小心了。刚才码头那边要不是有一场混战,我是不会上这只船的。”
张天强点点头:“看来这些船都不是很地道,万一上海盗怎么办?”
“那就认倒霉吧。一些蛇头也会和海盗勾结,你这样带着一个的更危险。”
“那也应该想点办法,不能等死啊。”
“如果有人不从或者反抗,海盗会将人推下水淹死,这灌水;或者让反抗者被海浪卷走,称为饲鱼;有的会被他们放逐孤岛上自生自灭,放生。”
张天强:“我不明白的是,看这些渡海去T省的人大部分都是穷的丁当响,没了活路的,会有多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