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秀却说:“我做事,不要兰国人喳手。我讨厌兰国人!
林长东斜着眼看他:“嗯?你小子还没怎么样翅膀就这了?没有兰国人,没有我,你怎么和他们去斗?”
李庆秀肯定地说:“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我不想和兰国人有什么关系!”
林长东慢慢点着头:“好。那我就等着,看看凭你这小子单枪匹马,到底会有什么办法和他们斗。”
……
张天强跟着鲍比肯走进揆九的家,看着从没见过的西洋件和摆设,这个看看,那个,显得十分好奇。这时一个头发卷卷的高大兰国人商人和一个金发碧眼的丽子走出来。
鲍比肯指着那两位兰国人:“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揆九,这是他的儿伊莎贝娜。这是张天强先生。”
揆九说着你好,并给张天强一个大大的拥抱。揆九刚松开张天强,那个丽的伊莎贝娜也给了张天强一个拥抱,弄得张天强一个措手不及,脸红到了脖子。
伊莎贝娜大方地说:“你好。”
他们谈了一阵,很是高兴,也流得很愉快,张天强还亲自下厨,做了豆腐给他们食用,引得兰国人啧啧称赞,连连点头——回来的路上,张天强在路上见到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牛——他连哄带拉把它拉回家,来妹出来告诉他,这是兰国人的东西,好像什么牛,一定是跑出来了,捡了会惹麻烦的。
“不怕。”
小溪流水潺潺,花朵争芳斗艳……竹林掩隐下的纸槽,却从来不太平——这天,林长东率领一干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上,把张天强的纸槽给扰得乱七八糟,然后用封条把纸槽和雕版印刷书坊给封了。李庆秀因为不积极反而被林长东暴打了一顿。
张天强刚从外面回来:“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江爱真骂道:“你们,你们大白天的也敢做恶?这是什么世道!这不是强盗吗?”
林长东凶恶地挥舞了一下银饰的权杖。
“怎么,想要报?认识本长老吗?我就是奉兰国人的旨意,来查封你这个纸槽和雕版印刷书坊的!”
张天强怒道:“凭什么?你们这是……”
“就凭你的纸槽和雕版印刷书坊没有登记在册,现在属于非法,必须缴纳罚金。两项相加总共是纹银四十八两五钱三亳。”
“你,你,你这不是横行黑水沟的海盗吗?”
林长东:“难道说你还想抗罚?来人啊——”一伙如狼似虎的随从应声而来,摆出了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式。
张天强点点头:“好,好,好,算了,算了。妇人之见,长老大人请多多见谅,多多见谅!不就是四十多两银子吗,我给。不过你得把我这位老乡也一起给放了。”
林长东:“银子?再加五十两!”
江爱真上前道:“你……”
张天强却不气恼:“说话算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天强强忍心中的愤怒拦住江爱真,故做轻松地缴纳银子。
“那好,这钱我给!这是一百两,你就不用找了!”
“你……好好好,佩服,佩服。”林长东有些预料不到。
“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长东故作豪爽:“哟嗬,痛快!想不到你这个客佬还是一个爽快人哈哈。好汉子一个!行,今天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李庆秀你过来,从现在起你就归他了啊。我们大家走!”
李庆秀给张天强、江爱真叩头:“多谢搭救之恩!”
江爱真转就走:“折煞我也。”
张天强连忙扶他:“快快请起。如蒙不弃,你可来我的纸槽帮忙。”
“我当全心相报,在所不辞!”
遭践过的小溪,浊流汩汩;路边,践踏过的花朵躺在泥浆里哭泣。
……
次日T省雾阁书坊,众人工人正在劳作。江爱真与张天强也在张地忙碌着。
李庆秀正在用他悉的雕版拓印技艺,指引工们拓印、装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