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强申辩道:“我,我……又没有……”
江爱真却说:“我又没说你有什么?”
伊莎贝娜惊奇地盯着那头牛:“看这头牛怎么这么眼?好象在那儿见过?可又不象……”
张天强对江爱真道:“人家是冲那个牛来的,你发酸行了吧?”
伊莎贝娜看了看他们:“喔,是不是你丽的妻子吃醋了?你告诉,我很想再吃你的豆腐,所以特地来找你的。不过这牛……”
使结结的翻译和手势惹得大家笑弯了腰。而张天强怕伊莎贝娜认出那头牛,千方百计想把伊莎贝娜往屋子里面引。
“天爷,你可千万不能说要吃我的豆腐!我们客家人说你要吃我的豆腐,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是什么意思?”
张天强急得有口难辩:“就是那个……那个,反正就是说不清楚了的意图!”
江爱真吃醋了:“跟我耍贫!”
张天强楞在当场。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天公不作,竟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这下可吓坏了张天强。
大家赶往屋子里跑来躲雨,而张天强这下可慌了神——一旦墨水涂染的牛原形毕,那就糟了。于是他赶拿了几件蓑等遮雨品,将那头牛盖的盖,裹的裹,又将一顶斗笠戴在牛头上,怕在大雨中牛份的暴。
雨过天晴,艳阳高照。张天强终于蒙混过关了,心里却不知道伊莎贝娜到底看出了破绽没有。
“哈哈哈……”江爱真看着张天强的所作所为也乐了。
伊莎贝娜十分不解道:“天强张,你这是……”
玉山下的卑南族村社酋长家,随可见原始的生存状态和古朴的本地工艺。
葱郁茂的山林中,罗复、张天强带着随从,挑着好几担《百家姓》、《三字》、《学琼林》、《万年历通书》、《唐诗三百首》等雕版拓印书藉,来到村里给村民们送书。
酋长迎出来说:“真是太多谢了!我都这么老了,还真的没见过一本我们T省人自己印刷出版的书啊,稀罕、稀罕!过去时,都是从大陆那边运过来。这个《万年历通书》家家户户时时都要用的,多好;还有这个《三字》、《百家姓》多适用?现在全村到都是兰国人的书,你看——兰国教、兰国画、兰国书……多得打架。天天我们上课学兰国话、信兰国教,我要再学不会兰国话,这条老命也就难保了。”
罗复愤怒道:“咱们明明是红国人,为什么不能说红国话?信红国的教?它红番算个鸟球?它这一招狠那,不仅仅想夺咱们红国的地,更是想占了咱们的心哪!”
张天强则说:“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兰国人都是坏蛋。比如鲍比肯、揆九以及伊莎贝娜还是很友善的。
酋长却不以为然:“但是兰国人的人头税年年都在涨,甚至连捕猎也要课税得利,盘剥得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嗨!这些兰国人……
来妹匆匆进屋:“爹,快点快点,那个最坏的传教士范布练又带了好多兰国兵来了,说是又要将一片向阳的田圈给他们。”
酋长骂道:“放他么的屁。欺人太甚,他还想占地?”
罗复也说:“走,我们看看去。”
酋长带领大家来到自己那栋干栏式木屋的大门外,看到低洼的村地里,众村人渐渐云集过来,在他们前面,范布练传教士领着一队兰国兵向自已走来。
范布练上前道:“酋长,对不起了,我们想再借一块地用来放养牛。”
来妹摆摆手:“你们都借了好多地方了,借了又不还,你以为是老虎借猪啊?现在又想再借?不给,不给!”
酋长指责道:“当初你们兰国人刚来T省,央求我们借给你们一块牛皮大的地方立就可以,为何现在却又到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