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又一排村民倒下,染归顺学校。
张天强奋力招呼大家:“大家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我们还不到拼的时候,我们要先保存实力,等有人来救我们的时候再里应外合……”
酋长也招呼着:“大家听他的指挥!我们是不能拼!
这时,范布练把林长东请来,让他来现说法。
“你来说,让他们出凶手;全体投降,举行归顺式,我就可以免了这些人的死罪。”
林长东有些没信心:“可这,已……”
范布练命令他:“就这么说!”
林长东忙点着头:“是是是,就这么说!乡亲们——乡亲们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啊,犯不着跟洋人斗法不是?人家有洋枪、洋炮、洋兵舰,我们打不过那就归顺呗;归顺了又没一两、一分地、一担谷,再说人家洋人也是讲道理的,你杀了人家洋人范布练的弟弟,杀人抵命也合合理。大家听我的,各自向洋人认个错,就可以回家了。千万不要了张天强的蛊,丢了自家的命……”
范布练很高兴:“嗯,说得好,就这么说。
“还有奉劝酋长,你看我现在这样多好,有红番……”
范布练看着他:“你说什么?”
“噢,对不起,我说了。是洋人给的银子、爵杖,还有我们作为长老、酋长的利益。出来吧,我和洋人在这边等你——”
林长东一出现,就遭到辱和怒骂。
酋长劈头问他:“你的爹妈是红国人吗?
“是又怎么样?现在这世道,有便是娘。”林长东不以为然。
张天强吼道:“那他就不是人,是畜牲!”
一个村民喊着:“那畜牲怎么会说人话?”
林长东哑口无言:“你,你……我不跟你们讲了!”灰溜溜的逃离了。
与此同时,玉峰山下前往黄豆社村的路上,大队的天地会员全副武装正在向黄豆社村跑步前来。
T省天地会总舵主吴肇荣的宅院,罗复与谢水科连夜赶到。
看到吴肇荣,罗复拱手禀报说:“总舵主,我看事虽然突起,但土、番矛盾由来于久,红番实在是欺人太甚久唉,武力暴发只是迟早的事。眼下黄豆社这事对我们天地会来说是一个契机。”
吴肇荣点点头:“是一个好时机啊!本来T省各地都有我们天地会的兄弟,几次起事都因为条件不,我们只好一忍再忍。现在机会来了,你带台南的弟兄带上家伙先行,我带台北的弟兄随后就到。至于力量和阵式安排,我意首战宜慎重,不战则矣,战则必胜!你不是与黄豆社的那个张天强过从甚吗?”
谢水科想了想:“还有那个酋长。”
“对,要跟土族搞好关系,利用他们人头悉、地理悉、况悉的优势,先把我们的人先救出来再说。”吴肇荣大喜。
“得令!”
……
“归顺学校外,一时间急得六神无主的江爱真、李庆秀、黄芳都在忙得团团转。只有张天富似乎竹在。
李庆秀:“嗨,这个天强佬,明明是颗墙角的草,却偏偏要充出墙的杏。这下好了,把自己栽下去不说,还连累了我们大家人。”
黄芳劝道:“他也是想为了大家,没想到会弄这样。”
江爱真坐不住了:“就是,你们还不知道他就是那种人?常常为了朋友、为了大家的事而二肋喳刀。红番坏这样,教训教训这些狗嬲的东西有什么错?”
“就是!我真恨不得……”黄芳也义愤填膺。
江爱真面有难:“只是他们已饿了好几天了,再这么饿去下会出事的。你们赶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李庆秀想了想说:“哎,有门了。我可以在晚上下半夜的时候设法从归顺学校后边的大窗户爬进去,给张天强他们送吃的。据我观察,半夜那边兰国人的岗哨也。”
黄芳:“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到时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