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的提醒。其实我何不想把他们这些东西全部都夺过来呢?就是今天全部都夺过来了,也难了结我这么多年来的心头之恨啊!假若没有他和他的恶心肠,没有他的落井下石,我们李家的家业简直就象是如油泼火、辉煌鼎盛、称雄江南!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李庆秀咬牙切齿道。
“那这又是为何有仇不报呢?”
李庆秀吐了一口口里的渣滓:“我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我要象猫玩老鼠一样地慢慢地玩他,我要剥夺他的财富;剥夺他的人;剥夺他的朋友;剥夺他的一切的一切,等我玩够了再一口咬碎他……”
“好,有种!”
林长东恶狠狠地看着李庆秀,李庆秀也恶狠狠地看着林长东。
……
夜深了。闹房的人已散去。新房,红烛渐短,新人开始真正打量对方。
张天强刚说话,被江爱真用手指竖堵住。
江爱真又用手指了指窗台:“吁——有人听墙角呢!”
外听人:“瞧,没戏。被他们发现了,走吧,走吧!”
原来准备听墙角的村民们只好悻悻而去,张天强趁机将当初被江爱真扔回给他的那串贝壳首饰取出,小心地、讨好地要给带上。
“来,我给你带上。”
不料江爱真又是一把抢过,扔在床上。
“我不!”
张天强屁颠屁颠地过去捡起,再一次给带上。这回江爱真没有再反对。
“你啊,你啊,你这个蛤蟆张!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终于便宜了你,你却还送这么便宜的东西给我?”
张天强摇摇头,认真说:“这东西一点都不便宜。当然这不是指价格。这是我当年心中第一次有了你的时候,特意从汀州府的水东街上心挑选的。那个时候,我就自己心中暗暗许了一个愿——这一辈子如果能娶到江爱真做老婆,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一串项链给戴上!”
“你这个算计鬼,早就算计上了啊。
江爱真故作生气地把贝壳首饰一下扔到了床上。
张天强一见,乐了:“娘子这是提醒我要上床去共度良宵了。”
江爱真满脸绯红,气得起追打,他乘势往床边靠近,一把抱过,就势滚落新床。
……
玉峰山下黄芳的小屋,陈设简单,但是颇人味,温馨、。
李庆秀喝多了酒,醉醺醺地找到黄芳的门口。
“嫂子——嫂子——你在吗?”
“是庆秀啊。”黄芳在里面应着。
李庆秀敲门:“你开门哪。”
“庆秀啊,这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我……我是有事!”
黄芳打开门又停下,干脆转过子背靠着大门:“庆秀啊,这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李庆秀不走:“我,我就是想今天跟你说。开门吧?”
黄芳犹豫地转过子开门,又停下道:“庆秀啊,不是我不开门,确实是太晚了……”
“你要不开,那我就……只好走了。
李庆秀假造从门口向远走去的脚步声响,其实他又悄悄地返回了门边,等待黄芳可能的开门。果然,黄芳听到李庆秀远去的脚步声,突然想打开大门,犹豫片刻之后终于把门开了一条隙,然后才最终打开了大门,想住已远去的李庆秀——
黄芳:“哎——”
李庆秀突然闪出:“你是我吗?”
黄芳吓了一跳,倒在李庆秀怀里。李庆秀顺势一把揽住。俩人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倒,又突然闪电般地分开。
黄芳有些涩:“你,你,你这个死鬼,吓死我了。”
李庆秀也不知道什么:“我……”
黄芳平静了一下心:“快快进来,站在门口干吗?”
“我……我……我怕!”
黄芳卟哧一笑说:“我又不是老虎!”
“我多么希你是老虎啊。一口就把我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