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人都说天强佬能说,这张果然是了得……”李庆全一笑,怎么,你看见了?”
“当然……”
刚一出口,立刻被李庆全着急打断:“在什么地方?
张天强故意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如果是别人问,这个消息也没有太大意义,我也就免费告诉他了。”接着以手扶下,可是对于李大公子来说,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李大公子也买得有所值……”
“哈哈,早就听说你天强佬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连脚趾头都会打算盘,果然不假!今天还是你那一文铜钱的老规矩吗?只要消息属实,两文铜钱也没问题!”
“就是一文铜钱!两文我还不要。”
李庆全随手出一文铜钱,要递到他手上。
张天强却没接:“我先说。上午我去雾阁见黄芳,说下午酉时以后才会过来瓦子街看游龙。这时候应该已过来了,所以李大公子尽可以静候佳人的到来!”
李庆全却强将一文铜钱递到了张天强手上。
“怎样?这个消息值你这一文铜钱吗?”
“谁说天强佬明过人?!我看简直就是狡猾嘛!”
李庆全哈哈一笑,大步离去。
看着李庆全离去的背影,张天强将手掌上的一文铜钱向上抛了一下,笑了笑,放进了口袋,立刻挤着接踵肩的人群,朝李庆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
在他们的对面,瓦子街的一角,正是在李庆全离去的相反方向,黄芳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上下腾飞的游龙。
这时,眼前却有一个戴斗笠的人总挡住的视线,移动了几次,但是那个戴斗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黄芳移动一下,他也移动一下,最终还是挡住。看游龙还戴着斗笠,这让黄芳气不打一来,突然有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挤上前去,装作无意,用力地踩了一下那个人的脚后跟。
这下,那个戴斗笠的人猛地回过来,脸上出狠戾之,就要发作。黄芳看见这人的凶相,饶是平时大胆的也不由向后面退了一步——原来这人正是瘌痢头猪头。
正好此时,张天富和刘家梁走了过来,看见了正要发作的猪头。张天富把黄芳往后一拉,自己挡在了前面,厉声喝道:“想干什么?!”
黄芳拉了拉张天富:“算了算了。”
猪头虽然明显到黄芳是故意的踩他,一则看见高大威猛的张天富和刘家梁站在自己面前,哪还敢造次?二来,自己还有一件重要事在,小不忍则乱大谋;三来,让一个丽的妹子踩一脚也不是什么损失。他赶拔脚就走。正朝着张天强迎面走去。
这回,张天强又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再一次遇见了这个总是戴着斗笠的瘌痢头——那天,墨香堂李家的后门,一阵急风从巷道刮过。猪头的斗笠被风吹掉在地上,他慌忙跑去捡。这让张天强看见他是个瘌痢头。
——又是瓦子街上,看走古事的张天强在人群中发现了戴着斗笠、挑着一副放着盆、碗的锔担,看上去是个锔缸、锅、盆的匠人的瘌痢头。
想到这里,张天强连忙转,急急忙忙去追瘌痢头猪头……
江爱真和父母三人走在瓦子街上,其乐融融。江繁远看着舞龙的热闹场景,不由对旁儿、妻子发出了自己的叹。
只见他环顾四周,说:“别看我们古堡地方没多大,虽说不上什么华天宝,但在福建汀州府,我们古堡也算是人杰地灵了!骄傲地:“别的不说,单说这么多年来古堡的雕版印刷行销全国,远播海外,几乎是垄断江南!除了帝都、汉口,就数古堡了,连南京都赶不上我们!那些是大城市,而古堡只不过是个方寸之地的偏远小镇!
“爹,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江爱真惊奇地问。
“我们古堡的雕版印刷从南宋末年就已开始了,明朝中后期开始大发展,到现在已然是独秀江南了!”江繁远微笑着回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