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爹去了一趟江苏回来简直就是无所不知了!”江爱真欢快的跑到母亲边。
江母看着自己活泼的儿,不好笑:“你爹可不是去了一趟江苏才知道这些事的,他还看了那么多书哩。”
江爱真不服气地说:“书我也看了不,我怎么不知道哩?爹,我也要去江苏!”
江繁远面有微笑的说:“你娘说的对,爹可不是因为去了一趟江苏才知道这些的!”
江爱真又开始撒娇:“爹!什么时候你就带我去一趟嘛!”
江母打了儿一下,轻斥道:“你这孩子,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
“让爹带我做生意、长见识啊。”
“现在你还小,过两年再说。”
“我还小啊?!爹……你看墨香堂的李庆秀比我还小哩,他也去了江苏。都好长时间了。又转向母亲:“娘,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的丝绸天下闻名哩!我去了江苏,还可以给娘带些丝绸回来。”
“人家墨香堂那是有很多的生意在那边。你一个孩子家的,都要嫁人了,怎么能到乱跑?我看你就是心野了,爹,我看该给找婆家了。”江母看来并不赞同。
“爹……我现在才不要嫁人!”江爱真着急的跺脚。
“我们人总是要嫁人的啊。”江母拉着儿。
“反正现在我不嫁!再说,哪一天我想嫁了,我也要自己找中意的……”儿一撇。
江繁远严肃起来了:“一派胡言!什么自己找?!我们雾阁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父母之命,妁之言,你读了那么些年书,难道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吗?古人有云:读圣贤之书,所学何事?无非明礼义,知廉耻!”
江爱真看见父亲的神严厉,这下不敢说话了。
江母责怪丈夫道:“你看你,孩子说错一句话,你怎么就劈头盖脸的说那么多!”
江繁远摇摇头反驳:“子不教,父之过啊。”
“你也有些太小题大作了。孩子只不过随口一句话……”
江繁远不耐烦的打断:“真是妇人之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子小错不断,父母再教导无方,日积月累,势必铸大错!怎能说是小题大作?!”
江爱真嘟着看着父亲。
……
瘌痢头似乎对张天强有了些觉察,七拐八绕就不见了。张天强追了半天,似乎有些气馁。在瓦子街一角,他看见了张天富和刘家梁,便询问是否看见瘌痢头。
“你们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瘌痢头吗?”
“怎么了?”刘家梁有些疑。
“刚才我们还看见,差点动手。”张天富也慢慢点着头。
“我几次见他,觉这个人有些不对。”张天强一脸焦急。
“哪些地方不对了?我看就是一个泼皮!”
“说不好,就是一种觉……你们为什么差点和他动手?”
刘家梁一笑:“天富英雄救啊。”
“救?张天强满脸疑。
“还有谁啊,黄芳!”——
而这边厢,黄芳刚走到丘家婆太门口,就看见了江爱真一家。江爱真看了看,发现丘家婆太门前没有胡建礼,就忙撇下父母一段距离,跑向了黄芳,着急地问:“芳,看见建礼了吗?他说过了申时就在丘家婆太这里等我,可是现在都没看见。你帮我问问,丘家婆太有没有看见建礼,好吗。”
黄芳看着越走越近的江繁远夫妇,故意逗江爱真。大声说:“老见面不腻啊?”
江爱真连忙向后,转着急地面向黄芳打手势。而黄芳故意不理,转头见丘家婆太正坐在门口纳鞋底,便走了过去,弯下腰亲切地问:“婆太,纳鞋底哩?真好看!
“是芳细妹子哩!”婆太抬头。
“婆太,看见十番乐队的胡建礼了吗?”
“哟,怎么今天尽是找他的?”婆太看着。
丘家婆太看见了不远的江爱真,用手指了一下:“你们是一起找他吧。今天没看见他,平时来了都要在我这里坐坐,回家看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