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人说:“告诉你们,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闽南人说:“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客家人们也离去,说:“你等着!”
“这是为何?”刚刚前来热心帮忙的来妹察觉到有些问题,但又不清楚原因来自何。
李庆秀一脸的无辜样:“实属无知也。”
……
张天强宅院里,张日昇已步履蹒跚地满院走了。
他的母亲江爱真在家教育张日昇用客家话念谣《月》:
“月,秀才郎。
骑白马,书堂。
书堂,好栽葱。
葱发芽,好泡茶。
茶花开,梨花红。
七姐妹,七条龙。
龙转弯,好去汀州作判……”
张日昇咿咿呀呀的复着《月》谣。
而张天强,则在罗复陪同下来到海边,在鱼船、鱼网、鱼摊随地可见的集镇一角谢水科小屋,拜托他给家里捎去一封急信。
“此等小事,何劳老板亲自登门?”谢水科笑道。
张天强认真道:“因事关老家古堡盖圆之事,事急,故特意面于你。”
“大人尽管放心,到我这儿的信保准安全抵达。你看——”
谢水科拿出他们认识的广府人陈三番给在州的妻子的信——没有信封的信纸背面写了松口某某某,信上没有字,只画了一件服,在服的中间剪了一个不规则的。
张天强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谢水科点着头:“这很平常,好多人都不识字,更不用说写信了,给松口某某某的几个字还是我替陈三番写的,他连老婆的名字都不会写。这封画出来的信是陈三番告诉远在州的妻子,他的服破了没有人补。”
“象他这样的人大概有多?”
“十中有九是睁眼瞎呀!”
罗复也说:“我看有多不会。
张天强看了看他们,说:“像酋长、来妹这样的当地原住民因为没有条件和机会,不识字还可以理解,从大陆过来、出门在外的人连信都不会写,这怎么说得过去?看来我应该赶开办学校,让不识字的人都能够看书、写信。”
谢水科高兴道:“如能这样,那你就是活神仙了!”
罗复却问:“那是好,可得花多银子?”
“花多银子也值得!这事就这么定了,办学的银子我来出。你来帮帮我,先在黄豆社等开办平埔族番地区的社学,除了收平埔族和高山族儿学之外,再办一些土番义学,你帮我从大陆找些秀才来执教。”
罗复有些不解:“你没病吧?”
“这事做好罗,T省的好多病就好多了!”
三两人相视一笑。
……
台南某地的圣学典礼热闹非常,鞭炮震天动地,十番乐队鼓乐喧天。人们载歌载舞欢迎前来剪彩的达贵客。
张天强在刘家梁、彭永华等高管的陪同下,前来参加又一所自己捐建的T省圣学剪彩典礼。
彭永华致辞道:“今T省沃野数千里,远滨海外,民风俗醇。惜多年红民教化,痛心疾首。自归国以来,既足食、则当教之。于是乎民同仇敌忾,协力共建圣庙、学校,以壮人才。今贤达张天强先生在T省广建学校、圣庙,功泽天下,自此台人始之有学。”
张天强向众位乡亲抱拳道:“言重了,言重了!棉薄之力,岂能挂齿?”
刘家梁笑道:“文泽淡北,首推老兄。”
彭永华转头道:“老朽已奏请延平王,待圣学正式开学之后,旁置明堂,令各村社设学校,延师令弟子读书;复开科取士,十年教养,十年聚,三十年当与中原相甲乙也。”
张天强则高兴地说:“古曰,登泰山而小天下。果不其然!”
刘家梁接着问:“风闻你借此机利用雕版印刷书坊的便利,大力推广雕版书籍,好好地赚了一把?”
张天强笑着:“多乎哉?不多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