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看着他:“哟,老板,那你怎么这么有路子呢?”
“我这可不是大话!多亏我有亲戚在刘夫人手下做事,要不然刘夫人可不是随便就会把自己培育的建兰新品拿出来卖的,你想刘夫人也不会缺钱花不是?除非和兰友流养兰心得,换兰花,不然啊,想都别想!”
路人甲边挑同兰边问摊主:“不是说刘家梁大人与夫人要离开T省吗?”
“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刘大人已调任天津总兵了,皇上还封了刘大人太子保呢!听我那亲戚说啊,刘大人夫妇最近要回福建汀州府省亲呢!”摊主自豪地笑道,知道我们客家的大商人张天强吧?他和刘家梁大人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
路人甲笑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张大老板在T省办学这么有名,又买了兰国人的兵舰做刘大人的新婚大礼,轰动了T省,谁不知道啊!”
摊主越发自豪了:“告诉你吧,我原来就在刘大人的兵营里当兵,当年我们这些汀州府的客家人都是追随刘大人来到T省的。最近张老板一家也到福建了,他是和刘大人约好了一起回汀州府老家省亲的!”
他们一谈论,围观同兰的人越来越多。
……
汀江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上,船头有四个人迎风而立,正是刘家梁、张天强钟永利和张日昇。着奔腾南流的汀江水,几个人不由有而发。
张天强道:“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南流汀江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钟永利赞道:“你把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这么一改,倒是和此此景颇为相符。”
刘家梁点着头:“《回乡偶书》的另一首写的正是我们这些回乡的人——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衰啊!”
这时走出船舱的林铁兰接过了话。
“后面的那两句儿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来,当真到了这种况,你会怎么说呢?”
刘家梁慨着:“怎么说?我是不敢去想啊。”
张日昇胡乱喳了一句:“所谓近乡更怯,不敢问来人嘛……
张天强注意到刘家梁突然脸有异,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责备儿子:“什么近乡更怯,牛头不对马!今天你刘伯伯是锦还乡,那首诗说的却是古人遭贬谪时的心,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你长年出门在外,我看要好好补一补国学了!”
张日昇连忙低首缄语。正在张日昇带来的气氛陷尴尬的时候,汀江远的两艘船上传来了一男一的客家歌——
男唱:“阿妹爱转慢慢行,风吹面上莫着凉。三日路头唔算远,难分难舍心难冷。”
唱:“生爱连来死爱连,生死都在你面前。金钱拿来做绣球,抛来抛去在边。”
男唱:“睡目睡到发娘昏,地下石头当作银。死了三日死唔去,听到娘声就还魂。”
唱:“放下担子坐茶亭,敢唱山歌怕乜人。阿哥好比诸葛亮,唔怕曹百万兵。”
这几句客家山歌听得张天强和刘家梁都是泪流满面。
他们即将到达,汀州府古堡的大圆一些修饰的工程也即将竣工。这边,工头正在催促正在忙碌的工匠们:“快点,快点,刘大人明天要到家了,别让大家觉得我们手脚太慢!”
胡建礼看见工头催促大家,他虽然也很心急,但是他的方式却很温和。
“大家辛苦了!赶一赶把最后这点事做完,明天刘大人来了,我再给大家加工钱。”
丘雅娟领着人给工匠们送来了水:“大家喝口水歇一歇!”
工头吆喝着:“胡夫人给我们送水来了,兄弟们抓时间,争取早点工。”转头道,胡老板,夫人,请二位放心,我们今天一定会把活赶完!”
“辛圆一侧的刘家祠堂,石匠师傅正专心致志,在对已修好大件的多石龙旗杆上的字进行打磨、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