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永哼了一声:“没有就好!十几年前李耀本也瞒着我的师傅让我这样干过。这么多年,我太了解李耀本了,他是一个蚊子飞过都要掰下一只脚的人!我告诉你,他在你身上下了一分功夫,就要在日后收回十分的利益!
“永哥,这我知道。有了什么好处大家交出来一起分配,这样才能是好兄弟嘛!”
“如果每个人都吃独食,大家就不用出来在一起混了!”鲁永冷冷地说。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瘌痢头不住点头。
“猪头,看在多年的兄弟情谊上,我给你一句忠告,李耀本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你不要和他靠的太近。小心走得用天下路!”
“永哥,我记住了。”瘌痢头说着退了出去。
鲁大走到一侧,挥手让野猪头过来。
野猪头轻声进来:“永哥。
“你给我好好盯着猪头,看他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给我翻翻他的衣服和床铺各处,看看有没有藏着银子。”鲁永低声道。
“银子?什么银子?”
“李耀本给他的银子!”
“李耀本给他的银子应该也是交给永哥你啊。”野猪头有些不明白。
“猪头这回一定是吃了独食!”
“永哥,这是怎么回事?”野猪头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只要找到银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多问。”
……
墨香堂的拓印工房,一个个客家妹子正在一本正经的拓印。巨大的墨池边,一令令码放整齐的玉扣纸,传递出一种令人肃穆的气氛,宛如一个乡下人走进一个读书人的书房,看见了笔墨纸砚。
纸槽内,剥竹麻、挑竹麻、踏竹麻、打篮、扛头、扛尾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只见一个个年轻健壮的客家汉子,光着膀子,肌肉发达,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有的人因为长年身着对襟小褂,皮肤颜色不同于胳膊手臂的深色部分,因此在身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张天强正在打篮的工序上,一舀纸浆,咬牙感觉不太对劲。
正在管槽位置上的槽户钟永利看见张天强的表情,走了过来,问天强佬,听黄少芳说你昨天撞到江爱真,有只手脱臼了,左手右手?”
“左手。张天强看上去很是幸福:“不过她帮我接起来了。”
“你真是一撞撞到桃花运哩,手脱臼了,还是古堡最让人眼馋的女人给你接上的!手还不行的话,先放放。我下山一趟。”
钟永利走过去之后,正挑了一担竹麻进来的泄气牯听到钟永利的后一句话,立即有了兴趣,他上前问:“古堡最让人眼馋的女人?那不是江爱真嘛!是她帮你接上脱臼的手?吹牛吧?”
“接个脱臼的手算什么?江爱真还送了我一件围裙呢。”张天强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