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方开始边吃边聊,张飞也开始和新人接识、闲聊,对新来的人一一加深了解,增进,偶尔也和大家碗酒,饭桌上绝对是际的好场所,不一会,张飞就对这些新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胡应雄应该是大同镇的一个边镇军,估计有些本事,绝对是个狠角,不幸负伤,仕途终结,南下阳治疗,总算侥幸找到苗神医,这才保住了命,这个营级干部竟然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可见这时代军人地位的低微。
六贱人本名分别苏延庆、肖天韧、阮金毅、许士康、高自超、靳仁选,他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也算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不务正业,屡考院试不中的生,不知怎么流落到阳,结果臭味相投,便发誓绝了科考的念头,一心钻研杂学,在阳年青文人中也算独树一帜,还自命清高,混号涧河六君子。
真别说,这年头对读书人就是好,六个手无扶之力的人竟然也能在阳混口饭吃,本来一切尚好,不巧作为团体神支柱的肖天韧却在上出了问题。
肖天韧这小伙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怎么喜欢上了一个爱空溜出家门闲逛的贵小姐,这一喜欢就着了迷,整日啥事不干,就蹲在人家后院门口守株待兔,坐等机会给姑娘传诗,专心当起了种,这一口气就蹲守了十五天,结果机缘巧合,又被准备跑出去的姑娘撞见,对他留了意,遂差人送手绢给肖天韧。
这一得手绢,肖天韧这小子乐的找不到北,在这个时代男授不亲,这种行为相当于私定婚姻,本来这个故事有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可能,不巧这个姑娘的倾慕者很多,有一个姓郑权贵公子也对这小姐倾慕已久,但屡次提亲都被人家父母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就派人在后门蹲守,找机会接近这小姐。
结果肖天韧得手绢的事,被蹲守家奴看的是一清二楚,迅速通报给了主子,该小姐的该丝可不是个穷蛋,这老哥是阳某总兵的外甥,虽然家里妻妾群,但这小子就是个贱货,整日什么事也不干,就在人家姑娘家附近包个雅间,坐等机会。
郑公子好容易等到姑娘出门,结果却送给别人一个手绢,虽然该小姐只是倾慕的众多中的一个,但是也不是肖天韧这种货可以染指的,所以然大怒,立刻领着家奴倾巢出动,没等肖天韧走出二百步,就被小总兵带着打手追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结果可想而知,肖天韧被抓个现形,手绢没收,还被胖揍一顿……仅仅揍一顿还不算完,一个时辰后,小总兵带着一帮恶奴将涧河六君子统统揪出来痛扁在涧河岸边,六人恬脸跪地求饶,这帮恶奴还不罢休,竟然当众将肖天韧剥个,扔进粪坑,以肖天韧拼命扑腾为乐,还其名曰泥鳅海,一帮人围观嘲讽了半个多时辰,只至心满意足,方才离开,这场风波,对于涧河六君子可谓是奇耻大辱、斯文扫地。
待一大帮子走后,五人方把落汤般的肖天韧捞了上来,六人没脸在阳呆了,便狼狈逃离了繁华阳,一路辗转到河县,就他们的体质,再加上无分文,流浪生活可谓惨不忍睹、艰难倍、一言难尽。
过这事,肖天韧神上更是到了强烈的刺激,至此好似换了一个人,终日如行尸走、神萎靡不振、浑浑噩噩,五人只好假充有钱人到柏镇上药铺给肖天韧治病,没想到意外到了阳的旧识苗神医。
这下好了,虽然只是泛泛之,但到了这种地步,有病乱投医,有便是娘,这帮人算是把苗神医给粘上了,天天来蹭饭吃,把苗姑娘、王二虎气的不行,但苗神医对这帮文人非常怜悯,肖天韧也确实需要治疗将养,对他们照顾有加,管吃管喝,算是让他们过了几天好时。
本来这事是文人的敏隐私,是切肤之痛,打死他们也不会说的,但是要给肖天韧治病,就不能隐瞒,于是这切肤之痛在苗大夫这里就变了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