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桌一直喝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告一段落,酒足饭饱思,几人眼一挤,一个个猥琐无比,李维义大包大揽,几位立刻各点了一个俊俏的姑娘,迫不及待这就准备上演十八般武艺了。
花坊的老鸨立刻上来喋喋不休,李维义见多了这个场面,知道这是要钱来了,先前付了十两银子,这会儿花的差不多了,这又是点姑娘,又是过夜,老鸨当然要来讨账了,花坊的规矩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见现银哪里肯吃亏。
李二公子正在兴头上,哪有耐心听老鸨啰嗦,立刻打断了老鸨的聒吵,手便掏钱,准备付账。
李二公子向来付钱潇洒,今天又频频得外财,自然不应例外,但是今夜确实出了点小意外。
李二公子醉意朦胧,手在怀里划来划去,又划去划来,直到头脑再次清明,才实实在在的觉手里空落落的。
哎!我钱带放哪儿了?怎么怀里没有,莫非放外套里了?李二公子心里默默的骂自己心。
摇摇晃晃取来外套,李维义又是一阵索。
老鸨眼的瞅着,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李维义一脸的茫然,见不像有戏的模样,老鸨的脸立刻起了波澜。
别说的好听,快点拿来!生意忙的很,姑娘们可没有多余的功夫伺候,老鸨话里已有点夹带棒的。
李维义面皮薄,这会儿脸红的像大红布一般,无奈之下,对着旁边的陈三悄声道:陈兄弟,不好意思,今天我的钱袋不见了,你看能不能先通融一下,我下回补就是?那位正着姑娘兴起的陈兄愣了半天,表也有点僵,盯着李维义看了半天,见李维义是当真的不是开玩笑,这才不不愿的向怀里掏去,划过来划过去,像是要掏钱的模样。
哎!我的钱袋呢?我钱袋呢?明明在这里……这位陈三公子反应快,面有点慌张,也顾不上旁边的姑娘,立刻只顾自个儿的找起来,边找里还不停的嘟囔。
见他的陈三兄弟如此模样,李维义的脸更红了,抬眼瞅另一边的刘二哥。
没事,没事,咱们弟兄什么关系,今天我请,我请,这位刘二哥爽快,手便开始掏钱,掏来掏去,五息过去了,十息过去了,竟然也没了下文。
连续出现掉链子,其他几位也磨不开脸面了,纷纷开始翻找各自的钱袋,场面一阵混乱,但是结果却令他们更混乱,他们的钱袋像是长了翅膀,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很是邪门。
几个人掀桌子移板凳老一阵查找,全部都麻爪儿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都急了一头的白汗,酒劲也跟着醒了大半。
那位姓陈三哥最先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上前,一把将老鸨的前襟抓住,怒目圆瞪喝道:怎么这么巧?我们这屋的人的钱袋都丢了?这还用说,一定是你们的人手脚不干净,今天不能完,必须得包赔我们?你先放手!放手!老鸨一阵尖,竭力挣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离陈三哥的魔爪,但是前襟却被扯烂了一块,脸被憋的通红,心里这个气,这伙王八蛋,竟敢欺负到老娘上,姑可不是好惹的。
老鸨心里想着,面上没带出来,小心的退到门口,靠着墙了半天。
哎哟!各位公子,这是哪儿跟哪儿?我们花坊的人个个手脚干净,怎么敢拿几位公子的钱,我们自己打自己脸,今后谁还敢来这里消遣,诸位可都是有份的人,下可要留德?莫要口喷人!老鸨勉强缓了过来开始反击。
我看诸位还是先结了账再说,花坊可没有赊账的道理?结个屁账,我百十两银子都没了,今天花坊不给我找出来,我可不会善罢干休?一个姓孙的朋友脾气火,立刻和老鸨顶上了。
我们这百花坊也不是开一天两天的,什么样的主儿没见过,你们莫要欺我这老婆子,既然不结账,那么咱们就要说道说道了老鸨立刻面沉似水,挥了挥手,几个姑娘知趣的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