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街上围观的人不多,但是这可是大冬天,天气这个冷,不说滴水冰也差不多,而且还是夜,北风刺骨,被了皮的几个人真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做遭罪。
捆绑的人太缺德,给一人里塞了块裹脚布。
几人被揍的不轻,哪还有力气解绳子,而且都被背对背绑着,即便有劲也使不上,六个人躺在地方,无数次的呕吐才算是把里的裹脚布给解决掉。
强忍着恶心,刺骨的寒意,让这几个公子哥明白如果再不活动活动,那么只有冻死的命,所以这三对人,立刻挣扎着起来,不停的转圈乱跑,模样要怎么稽有怎么稽。
已到了这种地步,当然是各找各妈,各回各家,李维义不管其他人,仗着还有几丝清明,带着捆绑在一起的陈三满大街的乱窜。
两个人背对背,谁领跑都是非常的别扭,最后只好像螃蟹一样横着跑。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维义和陈三跑了几道街时间,终于反应过来,目前他们最需要做的不是跑路而是弄断绳子。
两人配合默契,终于三家大户人家门前找到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便开始拉大锯,沙沙沙,费了好大劲两人磨的胳膊上的皮都褪了两层,滋滋的冒,才总算将绳子磨断,两人也没有寒喧的心,招呼也没打立刻各自逃窜,眨眼间都消失不见。
一个赤条条的影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不停的狂奔着。
虽然浑是伤,但李维义不知道是什么觉,因为他什么觉都没有,只剩下一赶快消失的执念在支撑着自己,一口气跑了几条街,只至全瘫软,再难挪动半步,才躲进一条漆黑的小巷,一屁坐在地上。
呼呼的着气,虽然无寸缕李维义却不觉的寒冷,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头脑才有些清醒。
刚才脑袋空白一片,他不停的跑,纯属瞎跑,现在冷静下来终于看清了四周,但是这条街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屋偏逢连雨,行船却遇顶头风,他突然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今天的气很窝囊,李维义已很久没有这么悲惨了,但是一向不服输的他相信,今天的辱,他会一点一点的找回来,他会用行动让那些愚弄他的家伙付出多几倍的代价,因为他是李维义,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服输的李二公子。
彻骨的寒意不停的警醒着他,必需尽快取暖,否则不用报仇直接收尸就可以了,所以清醒些的李维义没敢耽搁,艰难的站起来,幸好寒意早已麻木了伤痛,虽然遍体鳞伤他却不觉的疼。
一番努力挣扎,李二公子终于再次冲出小巷,但是刚出巷子口便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绊了一下,蹬蹬蹬跄了几步,李维义毫无悬念的来了个狗啃屎,脸朝下结实的摔在地上。
这一跤摔的真不轻,头晕目炫眼冒金星,李维义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几双大手便不由分说将他捺住,有按胳膊的,有拽的,头发被蛮横的揪住,里还被飞快的塞上东西,勒上嚼子,他本无法动弹,没作任何挣扎反抗,李维义便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麻袋裹了个严实。
从胡同出发到被装,整个过程只用了几息的时间,等李维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变了一个大种子,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了。
虽然动不得说不得,但是李维义心里清楚,他知道自己这下算是真的玩完了,不用问这明显是到仇家了,但是脑中却冒出一个疑问:为什么仇家来的这么巧,不闻不问便直接带人?莫非是准备活埋。
还没等李维义想明白,一不可阻挡的倦意袭来,他便直接昏了过去。
李维义这一晚上的境遇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先是春风得意,钱财送抱,送怀,酒、佳肴轴上,接着却是一落千丈,钱财蒸发,翻脸,他是当众出丑,面扫地,不仅被胖揍一顿,而且被剥个扔在彻骨寒风中,就算是个捧小伙也不了,何况李维义这个旧病新愈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