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声鬼,还被人塞了一个东西,李维义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车上还有别人,而且在时刻的注视着自己。
我们这是去哪儿?李某与诸位有何冤仇?诸位是想谋财还是害命?李维义仗着胆子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等到的却是一片安静,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只有轱辘、轱辘的车滚动声。
吃!就当李维义以为自己是错觉的时候,又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么的冰冷,让李维义的寒再次竖了起来。
心又是一哆嗦,李维义不敢违逆,捧起双手里攥着的那东西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食,也没有品出任何味道,只知道梆梆的,口很干很干,李维义艰难的吞咽着,如同嚼蜡。
能不能来口水喝?被咽的实在难,李维义仗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依然没有人回答,只是不长时间边到一个梆梆的东西,应该是随手递过来一个东西,李维义赶凑上前去做好了撑脸的准备,但是幸好打脸的事没有发生,原来是一个水壶,李维义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李二公子试图和车中人搭讪,但是始终是一种冰冷的回应。
除了吃、喝、拉、撒,再难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几次尝试之后,他只好决定凭天由命。
时间在这样的无聊中一点一点的逝去,李维义觉自己一直在行进、行进,在不确定的不安之中行进。
完了,完了,这次是上人贩子了,不停的走,这是要把自己给卖了的节奏啊!李维义暗暗想着。
如果是为了谋财、害命,本不致于如此,老爹也算有些资财,如果对方提出个数额,相信老爹绝不会含糊,所以没有远行的必要,如果害命直接把自己抹脖子,找到地儿一埋,绝对一了百了,何必脱裤子发屁多此一举,行进这么长时间,好几天了至也走了百十里路,但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么只有贩卖才有实用的意义了。
可是贩卖人的生意确实有,但是并不赚几个钱,远远比不上贩卖马匹来的实惠,特别是自己这种一瓶不满半瓶晃的公子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担担,纯吃货一个,除了浪费粮食,哪有什么油水可捞,谁愿意买回去个爹,那不是卖给谁,谁就得赔死?李维义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赔钱的买卖,可偏偏自己就摊上了这事,也谁人来问几句打个招呼,还如此的神,真是怪异离奇。
李维义不停的胡思乱想,但是除了自作自丝毫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既便他承认自己是废材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即便有千百种理由和借口也只能够听之任之了。
一日两,两日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二公子终于结束了颠簸的生涯,被从车上拉下来,但很快又被绑在了木架上,被人抬着继续行走。
眼睛依然继续被蒙着,但是李维义已很有,他开始努力的去学着知周围的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个颠簸,哪怕是一声鸟。
虽然仍然无法确定是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却能够据地势的高低变化确定这是要进山的前奏,果然事实也证明了李维义的推断,路变的越来越不好,绑在木架上的李二公子觉自己就像汹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摇摆不定。
虽然不能够看见,也不能说话,但是那么多天,李维义一直留着心眼,他可不想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卖,他心里在默默的计着同行人休息的时间,猜测着是白天还是黑夜,以此来判断行走的时间。
一天,二天、三天……一直计算了七天,就在李维义自己都要计算混乱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当小船的荣份,再次可以长久的站立,像人一样的走路,这么长时间,他已和他的这件棉袍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如果不是这件充满汗味的棉袍这么长时间朝夕相伴,恐怕他早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