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百户今天非常高兴,这一夜没有白熬,难得着手下人赌一次,输打羸要,五百两雪花银子到手。
虽然最后会被弟兄们咒骂,但是老曾不在乎,他的逻辑便是上级剥削下级,下级剥削下下级,剥削下级做用,被上级剥削做认命。
老曾本名曾治国,世袭的百户,是个大老,但是胆大、心黑,凭着贩私盐的生意发了家,手下二十多个亲信,不都是江洋大盗,多年的营老曾在怀府也是响当当的人,说一不二。
但是曾百户有个缺点,他是个铁公一不拔,特别吝啬,大家都知道他有钱,但是他从来不花,也不存银号,整日守着,可以说是敛财,典型的守财奴。
多年的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钱,他只知道他床下的小窖剩余空间已不多,这段时间曾百户一直捉着是不是再扩建一下窖,因为照这样的进度,再过一年半载这室便盛不下了,不把钱藏好,他睡觉都不踏实。
曾百户对自己的钱十分的在意,室的三把钥匙那是时刻贴着子寸步不离,这钥匙就是他的命子,比他亲儿子还亲,为此他打了一个铜项圈,把钥匙天天带脖子上,其名曰曾三太子。
今天又到了银子库的时候了,虽然一晚上没睡,但是曾百户毫无睡意,依然神抖擞。
一进门,他连忙把房门关好,迫不及待的掀起床铺,揭开床板,抄起曾三太子,无比练的开锁,锁应声而开。
曾百户有些纳闷,这锁怎么如此好开,他记得很清楚这一阵子锁眼生锈,开锁特别费劲,还没来得及上油,怎么就转了。
轻轻揭开第一道门,老曾准备开第二道门锁,但让他意外的是门上竟然没有锁,手一推那门便开了。
老曾暗骂自己的记越来越不好了,怎么又忘记上锁,锁一道门这种况已出现过二次了,再出现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这可是他的命子,隔三差五大意哪还了得?心中懊悔,手上不停,老曾打开第二道门,开始开第三道门锁,奇怪的是上边依然没有挂锁,门再次应手而开。
曾百户心一沉。
况不对啊!这第三道门自己从来没有忘记上锁,拿三把锁下去,拿一把锁上来,有病啊!这种况从来没有出现过,难道记真的不行了!老曾犯起了嘀咕。
心里敲鼓,手没闲着,曾百户急忙提上灯,慌慌张张的顺着木梯下到窖之中。
咣当!空旷的觉让老曾失手扔掉了油灯。
顾不上再找灯,曾百户呼吸急促的在室里乱起来,一遍、二遍……半个时辰后,老曾瘫坐在窖中,一腥在嗓子眼喷出,窖里除了两把完好无损的锁竟然空空如野,老曾数年的积蓄一个大子也没剩,全部不翼而飞。
老曾本吐,仅剩的可怜清明,在最后关头把其醒。
不对,不对,钱绝对没有丢,一定是有人跟我开玩笑,我平时比较抠,弟兄们有意见,于是想了个法儿,把银子转移出去,跟我开个玩笑,好让我请他们一次客,一定是这样的,这帮兔崽子,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说怎么昨晚手气这么好,原来是他们故意逗我,曾百户呆了半天,终于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完的理由。
不过,这帮兔崽子玩笑开的有点大,竟然动了我的命子,等追回银子,我一定了他们的皮,曾百户眼中掠过一丝厉。
过漫长的自我心理疏导,曾百户心终于平静下来,颤颤巍巍的从窖中爬了出来。
照旧一丝不苟的关门、上锁,最后盖上床板,放好铺盖,一切依旧做的一丝不苟,曾百户坐在床上盘算一会儿,再次做了五个深呼吸,压了压不停往上窜的火气,他才找开门,派人去找尤总旗,同时招来数名亲卫在门前待命。
这尤总旗本名尤龙是曾百户手下的二号人,是老曾贩私盐生意的主力,同时还是个江洋大盗,手黑心狠,最讨老曾信任和喜欢,但昨天输的最惨,并且走的也最早,所以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