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那军户过来报信,在尤龙耳朵边一阵嘀咕,尤龙脸色一变,忙让那军户跑去给曾百户报信,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原来这冯家门前的那堆人竟然也是要账的,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到老冯家要账的人特别多,而且都是不一例外的拿着冯太岁的借条,偏偏冯太岁还是个铁公鸡,僧多没粥、狼多没肉,于是冯家很快门庭若市。
现在最郁闷的当属冯二狗,本来查案已经够闹心,家里又不得安宁,连出门都困难。
对于老爹讹人钱财的事,他起初就不怎么赞成,冯家手里有肥差,有房有地有产业,每一月还有几百两银子的进项,何必在意哪些小钱。
但冯太岁却不这样认为,他把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认为开源节流是兴家的正道,自己辛辛苦苦攒钱还不是为了老冯家,还批评二狗眼界太低,花钱不眨眼,不知创业艰难。
总之老冯头就是个财迷,不仅什么钱都能看见,什么钱都想拿,而且对钱管的也特紧。
冯二狗快四十岁了,但是家里的财政大权却一直被老冯头把持,冯二狗虽然掌管一枚钥匙,但是说话不管用,花销还经常被克扣,于是渐渐没了热情,连存钱这种事都交给下人去办。
这次来讨账的人都不是善茬,而且人多事众,冯二狗大发淫威依然没能吓走多少,为了尽快息事宁人,他一方面让王赖子等一杆心腹入住前院挡驾,另一方面也对借条做了一番统计。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门口讨的账竟高达二万两银子,为此冯家父子大吵一架。
冯二狗质问老爹究竟打过多少借条,冯太岁满脑袋浆糊根本记不清楚,但一口咬定总共不超过八千两,没收回的只有二、三千两,对门外怎么冒出近二万两的借条,他也是一头雾水。
一谈研究,冯家父子达成共识,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地里使坏,可是奇怪的是家里除了打借条的盒子外,没发现丢什么值钱东西,所以说此事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