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真的急转直下,原来不可一世的冯家,眨眼间树倒猢狲散,田产、房产、业全部被查封,连冯大保和王赖子都被通辑。
关于冯家巨额财产下落的风言风语更是传的满天飞,甚至激发寻宝热,冯家的院墙短短一晚上便被刨了十几个,连天宁寺也没有幸免,冯家捐建的七星祠被多人顾,连寺里的几尊小号鎏金佛也被顺手牵羊。
冯太岁一夜之间退化了冯大保,不仅威风不再,而且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此时冯大保和王赖子却安然无恙,两人正在王捕头宅唉声叹气,人犯竟然躲在捕头的家里,说起来有些稀奇,实则一点都不稀奇。
冯太岁是老巡阅,虽然贪财但是人却不糊涂,一得到冯二狗被抓的消息,他便迅速的将几个产业的现银一卷,托人躲进了王捕头家。
王捕头破获要案,声威如日中天,自然深得知县大人信任,知府大人赏识,冯家要活动,当然不了要麻烦王冯捕头。
原来冯家地位高过王家,并不太给王捕头面子,两家只能说相安无事,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冯大保拉下段死皮赖脸也得亲近王家。
两者现在一个是,一个是贼,份迥异、天壤之别,但是银子能弥合这种差距,当冯大保将一千两银子乖乖奉上,立刻换来了王捕头兄弟相称,还顺利获准收容。
有钱好办事,这个道理冯大保当然懂,于是靠着王捕头四下活动,上下打点,监牢里二狗和王宅里的他,日子都好过了一点,但他临走搂回来的近万两银子,几天功夫便所剩无几。
当然这钱花的不冤枉,效果显著,至冯二狗在监牢里的待遇有所改善,知县也放出口风,说只要能追回银子,冯大保、冯二狗均可以既往不咎,言外之意便是退还银子便可为两人开脱罪责,这让冯大保多看到点重新崛起的希。
是的,只要人没事,保住位置,一切都有希。
可是全部银子折算下来,没有一百万两恐怕拿不下,冯大保想着就疼,这是要破家啊!老冯万分的纠结。
老冯不急,王捕头更不着急,每天都非常耐心的陪老冯头闲聊,转弯抹角的做老冯头的工作。
冯大保是个老财迷,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藏着腋着,像挤牙膏一样,王捕头皮磨破,他才说出四藏银子的地方,而且冯府的一还是空的,三银子合起来才四千多两,冯家被查封的全部家当折银子也不过二十万两,不算中间人的好费,离一百万两的还差的远。
怀府从上到下都知道老冯家的家底,绝对不止账面上的这些,冯家几辈子可劲搂钱,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更不用说涉案的那些钱,就那一屋子东西牵扯的案值至在三百万两以上,老冯家拿两好,也有六十万两现银。
所以知府大人、知县大人均估计冯家至能拿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如此一块大,是人都想咬一口,更别说大家都挂着苦主的名头,所以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给王捕头下了话,要他想方设法榨干冯家的每一两银子,越多越好。
对于冯太岁藏在王捕头家,不仅知县大人,就是知府大人也知道,而且他们每家都拿了几千两银子的好,但是这些钱和百万两相比,那是九牛一,不值一提。
上封的压力加上银子的,迫使王捕头使出浑的解数,做冯大保的工作。
冯大保每天都着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老头子没两天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常说胡话。
冯太岁这一招特管用,老冯头一病倒,王捕头立刻慌了神,这可是财神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王捕头每天是不解带、煎汤熬药、端屎端尿,比伺候亲爹都孝顺。
几日下来,冯太岁体略有好转,但依旧虚弱,需要好好将养。
王捕头不敢再折腾这个糟老头子,只好把工作的矛头对向了王赖子,这王赖子跟随冯家多年,想必知道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