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说的哪里话,天下人管天下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以后有什么困难遭窄的,仅管来九边会,但凡帮上忙的,九边会绝不会袖手不管,周大海拍着脯,慷慨的给张飞许诺好。
多谢,多谢,在下虽然混的差了点,但是如果九边会什么时候用的上兄弟,只要捎句话,在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如果周掌柜方便的话,张飞想就此别过。
没问题,小兄弟什么时候想来,九边会随时欢迎周大海站起来一抱拳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相见,后会有期,张飞也一抱拳,就准备告辞离开。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张飞抬眼一瞧,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福,几日前用剑着张飞脖颈的家伙,后来又被派去给飞哥屁理后事,张飞自然是记忆深刻。
一见周福如此失态,周大海把脸一沉道:慌慌张张何体统,天还能塌下来?是周福赶整理了一下服,规矩的站在一旁。
停了片刻,周大海方才开口道: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周福一抱拳道:是,掌柜的大事不好了,爷、廉波、连杰三人跑了,看守的人刚才送饭时才发现,我问过了,昨天周禧回来过,一定是他告诉了爷,外勾结,估计他们半夜翻墙跑出去了,这会庄屯可能已开打了,爷年青气盛,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啪!周大海狠狠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一跳多高,翻下桌案被摔的碎,周大海咬牙怒道:这个逆子,整日就喜欢惹事生非,非要气死我刚才罢休?快去把他追回来,他以为他是谁,没上过战场的孩子,哪有舍我其谁的,真是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飞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二人没有说清楚,但是不问便知周大海这是摊上事了,本来欠下个人,张飞一直捉怎么还,这下好了,机会来了,老爷子如此上心,救下小爷便是大功一件,张飞急忙一拱手道:周大哥刚才说的不很明白,小弟很是糊涂,能不能给小弟讲一讲事的来龙去脉,说不定小弟能帮上忙。
这……这……周福眼看周大海。
张飞想出手帮忙,但见对方有难言之隐,便一抱拳道:如果不方便说……周大海急忙一摆手止住张飞道:没什么不方便,我与小兄弟怎会见外,没有不可告之言,只是这事说出来有点丢人,事这样的,我们在庄屯有一个石炭场,也有百十个伙计,干的都是体力活,所以我们雇了两个人专门给这百十号人做饭。
不久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下傻大个,块头很大,足有几百斤,浑脏兮兮的,整日在炭场四周溜达,鬼鬼祟祟的,炭场这边一开饭,这家伙不吭不哈,一个劲往伙房里挤,毫不客气挤进人群抓个六个馒头就吃,这伙计们怎么能依,便动了手,这家伙闷头吃,也不还手,我刚好路过,见这家伙可怜,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只是特特的乱,原来真是个傻子,闹不好还是个鞑子,这种破落户在塞外多的是,我出于好心就嘱咐做饭的,以后这家伙再来就赏他一碗粥,大小是条命,给他条活路结个善缘,周大海似乎又沉浸在了多日前的仁爱之中。
这不是好事嘛张飞道。
周大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个好事,怎奈我这好心被当了驴肝肺,这家伙狗屁不通,本不领,几日前他不知又从哪里又勾过来两个大块头,还赶着一辆驴车,三人问也不问又如先前抢了东西就吃,惹恼了伙计,犯了众怒,最后双方打斗,这三人脑袋不行,但打架行,几下就伤了我十几个伙计,然后大摇大摆离开了炭场,我气的不行,好在十几个伙计都是些皮外伤,我不想和这种傻冒人纠缠,不想生事,自认倒霉,决定不再跟他们计较。
结果这三人得寸进尺,这几天一大早又跑到炭场,气焰更嚣张,勾来的两个大块头不仅会说话,还有一个大块头竟然会写字,大大咧咧的在炭场伙房墙上写了擂台两字,嚣着要摆擂台赌吃饭,每天开饭前炭场的人只要有人能打倒他们三人中一个,他们就滚蛋饿肚子,开饭前没有人能打倒他们三人中的任一个,炭场就要白管他们饭,不仅要管还要管饱,并且三人要一直纠缠下去,直到哪天他们技不如人吃不上饭为止,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是登鼻子上脸,骑在头上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涵养甚好的周大海竟然被气的手直抖,两撇小胡子一撅一撅,看来是动了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