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丞相口气有些强道:“清韵,告诉爹爹是谁欺负了你,爹一定为你做主。”他堂堂一朝宰相虽然平日不和人结仇,可是如果自己从小心疼的儿竟然被人欺负的这样惨。
却不想楚清韵好似突然长大了般,浅笑了下。“爹爹,娘亲,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再担心了,清韵知道爹娘疼我,如果有事怎么会不让爹娘知道呢?”楚清韵睁大眸子笑着道:“爹娘,我今天累了,就先回房了。”
楚清韵微微福行了个礼,赶在娘亲开口之前离去了,丞相和丞相夫人见儿似乎真的心不好,也没再开口,只是在心里思忖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清韵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满心都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以前见过他么,不停的回想。然后又想起今天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了,真是丢脸极了。在下人的服侍下洗了个澡,现在正换了服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坐了一下午,满心都是欢喜担忧。
时而笑时而皱眉,哪还有今天回来时一本正的样子,今天他说自己没心没肺,自己偏偏就要做出一副端庄沉静的样子给他看。原本年老和一本正是楚清韵是最不愿做的,可是此刻却不住想要为以前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楚清韵自己当然是注意不到这些了,犹自沉浸在回忆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的音容笑貌,一本正或是怒极板着脸的样子。他……就是自己要遇见的那个人吧。
楚清韵忽然被自己心里笃定的想法吓到了,从前心思单纯,对男之事全然不懂,现在有了心上人,竟觉得奇妙无比,心间满是甜,尽管那人很明显对的印象不怎么好,可是还是很自信自己能得到他的心的。
楚清韵从未失败过,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会用尽办法得到的,格倔强执拗,认定的东西从不会改变,尽管母亲总是劝不要那么不知变通,可是还是一意孤行,在爱的世界里这样的孩子是注定要伤的。
到了吃晚膳的时间了,丞相和丞相夫人派人请楚清韵去吃晚膳,可是左等右等却总不见人,夫妻两人也无甚胃口,草草吃了些,丞相夫人就来到楚清韵的院子来看。丞相在书房等候着夫人,尽管两人之前已从随从哪里知道了事的始末了,可是今日楚清韵的反应着实奇怪,让人担忧。
平日里,楚清韵看着脾气刁钻却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格倔强容不下沙子,但是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丞相夫妇见儿这样,有些想不明白了,夫人只好去探探儿的口风,看是不是了什么大委屈,不忍让他们担心才做出今天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的。
楚清韵正趴在桌子上想今日的事,完全忘记了自己除了早膳已一天没吃东西了,刚刚来吃晚膳的下人已被打发了。小孩窦初开,现在反倒不知自己为何这般,觉得不解之时,听见母亲在外敲门,连忙抚抚发烫的脸颊上前开门。
“娘。”楚清韵尴尬地唤道。
母亲见楚清韵形貌整齐脸颊泛红,心中大喜,这孩子分明是一副怀春的模样。先前和老爷总担心坦然率真不解事,将来如何出嫁,不想给找一个不喜欢没有意的人家,所以婚事一直未定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现在见自己的儿这般自然欢喜。
母俩躺在床上说了一夜的心里话,楚清韵知道自己是爱上那个男人了,于是也不遮掩了,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为母亲的丞相夫人都不由得到自愧不如。知道一向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是毕竟是孩子家太主动了会招人笑柄,对名声不好,楚清韵却不管那么多。
确定自己的心意是喜欢后就坦然面对了,并对丞相夫人道:“此生,非君不嫁。”丞相夫人闻言后却是喜忧掺半。那池皓天,今年年仅二十一,是七王爷的第三个儿子,名满京城,是个有才之士,只是格有些冷,想来脾气好不到哪去,原本想劝诫的话语却在看见儿那满是憧憬的眸子后又生生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