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楚清韵心单纯,只顾玩乐,哪有心思坐下来安安静静听一段折子戏,再说了,楚清韵一直觉得那些狐仙妖怪怪力乱神之说纯属瞎编瞎造,用来骗那些眼泪汪汪的夫人小姐的,做不得真的可是这听书馆里,还是这么多人涌进来,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一样……
只是偶尔有讲侠士江湖的场合要是被楚清韵撞上,那楚清韵就一定会坐下来听听的,那时的场合哪有这么夸张,都是惬意的包厢,想想此此景让人不由得无语天了。
如果那馆子里一直讲侠士故事那么楚清韵就能在那里一直待一天,直到人家打烊了才不舍地离去,回去将那些见闻学给姐姐母亲听,两人也听得神极了,一众人讨论唏嘘一番,方肯作罢。想想现在姐姐嫁了,自己又是这般模样,难免忍不住要叹一声世事无常了。
不过那馆子里要是开始讲的是风花雪月的故事,楚清韵是断然不会去凑热闹的,即便再人山人海也不会去的。如果去了难免睡觉,与其去睡觉还不如自己去找些乐子。
总之楚清韵听段子向来是不听爱的,一般遇上那前段是侠士后半段是爱的,总忍不住要暴躁嘟囔几句然后黯然离去的。
楚清韵见对方是长者还这么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自己自然是要回应的,以前楚清韵见到这些人总是装作看不见听不到的样子,找机会迅速溜走的。因为他们比爹还要唠叨,总是问这问那,还要为心婚事。
现在见到被休的难免想要关心两句,楚清韵见他满脸真挚,心中一动,自己以前太不懂事了。虽然在这样尴尬的场景遇见了,可是礼数还得周全,是以楚清韵微笑着道:“嗯,出来散散心。”
这话说的这样坦然,对方自然可以听出语气中的含义了,会意一笑。在这样的场合里一点也没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反而有一种遇到志同道合的知心人一样开心。
看见有人在这那老者也不走了,索站在一旁与楚清韵攀谈起来,那老者带来的小厮一脸激动地不时朝中央观,说不出的急。那老者看着那小厮这般也不管教不怕他失了礼数,只不时朝中间观,看那说书人来了没。
老者不过两句话就让楚清韵了底,楚清韵有些不好意思,赧道:“今日清韵其实是头一遭来听这说书人说书的。”说完有些愧地低下头,怕那老者责怪欺骗自己装出一副其实自己很明白的样子。
那老者倒是没像楚清韵想得那样,翻脸不认人或是恼怒的场景都没有出现,反倒是很亲热地道:“原来清韵姑娘是第一次来啊,那可得好好听听,此人说书实乃绝妙,令人心悦诚服,我老头现在敢夸下海口,尊称此人为——天下第一。”
楚清韵闻言不住有些惊讶,眼前老者活了大半辈子了,总是和皇帝还有爹爹较真,从没听他国谁,这说书人竟能赢得他这般赞誉,看来这人必定有过人之,楚清韵也忍不住踮起脚尖长脖子往里边看去。
那老者见这般反应有些满意地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了,接着道:“清韵,说来奇怪,这老者讲的故事我都爱听,鸿蒙初始,狐仙鬼怪,仙鹤报恩,佛祖割喂鹰,菩萨点化众生,这些故事我都是从他那听来,真是说的妙哉妙哉。”老者面带回味,好似陷其中。
楚清韵见他这般不由得好奇心更强烈了,一脸好奇问道:“今日,他却是要讲什么啊。”
那老者听见楚清韵提问,从记忆中回神,微微一笑道:“今日讲的是个爱故事,想来,定然是催人泪下人至深的吧。”
楚清韵原本还想听听什么神仙造世之类的传奇故事呢,现在听那老者一说,楚清韵差点就笑了出来,差点就忍不住说“怎么,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听爱故事。”可是终究是忍住了,可是脸上的神还是将的心思泄了,楚清韵向来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向来有什么心思就都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