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全是梦,快点让我醒来!很想大叫,但极度的疲劳和紧张却使我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果现在是白天,一定不会让我觉得这麽难受,我努力幻想着白天的景象,试图把恐怖感减弱。然而眼前是漆黑的街道,情形根本没有改变。
刹那间,金发的男人仿佛回头朝我笑了笑,眼楮眨了两三下。你跑不掉了!烈的意识窜进我脑中,我直觉的认为这是他传达给我的讯息,他一双深邃的眼珠看着我,仿佛看透了我的灵魂深处,耳畔还有细弱的声音告诉我这是梦。抑制不住从心里涌出来的惊恐,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十指冰冷。
我真想冲上去把张音抢过来,但那种冰冷的感觉一直从指尖传到心里,恐惧感蔓延到全身,我的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他叫Kamijo,是意大利的一位着名服装设计师,他很风趣呢。”
惚中,兰水月仿佛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那天她在宴会上说过的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间,张音奄奄一息的脸跃进我的视线里,把我拉回到现实中。再不去救她,她就会死了……
紧紧握着拳,指甲刺伤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让我从恍惚间回过神来。妈的,我什麽时候变的这麽没用了,即使是怪物又怎麽样,怎麽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杀了!
短短几秒中里,我一眼瞥见旁边的路旁停着一辆老旧的脚踏车。几步奔过去,猛的举起那辆脚踏车,狠狠朝咬在张音脖子上的Kamijo头顶砸去。砰啷’一声,Kamijo在脚踏车砸到他头顶的一瞬间闪到了旁边,脚踏车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张音顺势滑倒。这是什麽怪物?!)顾不得心中的恐惧,上前几步扶住张音软绵绵的身体,在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心中顿时一凉。
脑中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急忙贴在她的胸口,想确认她是不是还活着。当我的耳朵快要贴近到张音的胸口之际,忽然听见一声闷响,紧接着,脑际传来剧痛。烈的剧痛刺激着我身上所有的神经,我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昏了过去……
嘟嘟嘟’阵响声把我惊醒,我坐起身来,大口喘着气。不安的往四周望去,周围是死寂的黑暗,一时间,我有些分辨不出自己这是在哪里。伸手摸到开关,按着了灯,屋中亮了起来。
确实,这里是我的屋子,我正睡在我的床上,旁边放着那架钢琴,刚才的声音是热水器的响声,现在已经停止了。头好疼,那个梦也太真实了,奇怪……为什麽想不起睡之前干了什麽?知为何,我揉着剧痛的脑袋,一回想起那个梦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究竟是怎麽回事?”
喃喃自语着,幽灵般跳下床,一眼就瞟见旁边的钢琴。见钢琴的琴盖被人揭开了,像是有人刚弹过,但我从昨天起就没碰过钢琴,所以它的琴盖应该是盖着的。那不是梦。
僵立在原地,全身的血都冷了。如果那不是梦,我又是怎麽回到家的,为什麽会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决不可能是我自己走回来的,否则我不会没有一点记忆,难道是有人把我送回来的……难道是那怪物在向我挑衅?我心里没来由的愤怒,有种想把钢琴砸了的冲动。
这个金发外国人,应该是在兰水月宴会上见过一面的意大利服装设计师Kamijo,他的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隐隐感觉到,兰水月的死和我那天消失的记忆,似乎和他有着某种关系。张音是不是也死了,我为什麽还活着?那间,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现在,黑暗的落地窗外,是否有一对眼楮正在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我不禁环顾一下四周。无论我怎麽做,就是无法将视线集中在某一样东西上。每当我盯着一样东西看时,就会觉得自己的想像有可能随时成形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