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分类中,君子也有两种人,因为如果有一个君子可以长久保持良好的声誉的话,那麽就只有两种可能,要麽他是真正的君子,要麽就是个真正的小人。唉,奇韦他到底会是属於哪种人呢?
我用手苦恼的按着太阳,思绪飞快的转动。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张雯怡和张雪韵说不定也没有从前自己想的那麽单纯。张家和奇家,他们之间是不是在互相利用对方行使某个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变现在的境岂不是很冤枉?
张伯母见我默不出声,也不再说什麽,呆呆的着头顶看的有滋有味,这样乏味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只听地牢外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有个脚步声向我们快步近了。我定睛一看,来的人居然是令我头痛的奇家二爷奇韦。
“快!你们快跟我走!”奇韦满脸焦急的打开监牢的门,小声说道:“大哥决定今天晚上在镇里的广场,对夜不语你用私刑张雯怡出来,他急疯了,竟然想对你用凌迟!”
“凌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以前最残酷的死刑,刑者会被刽子手用迟钝的刀,把上的一点一点的割下来。最先是割不重要的部分,让刑者看着自己的皮慢慢的离开体,流出,变的骨模糊。割够一千刀才会抹断刑者的脖子。太残忍了!我实在是劝不住我大哥。”奇韦解释道。
我去!竟然和我看过的某书上描述的一字不差,真难为他背了这麽长的一段了。臭家伙,他以为我夜不语是吓大的啊,现在的社会,就算是土皇帝也都不敢滥用私刑,更何况是所谓的凌迟了。
我故作惊慌的问:“那我该怎麽办?”
“我豁出去了,放你们两个走。我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亲哥哥犯法,就算我被他逐出家门都无所谓。”奇韦说的声泪俱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表功夫做的比我还拉风,我在心里一边大骂他家历代祖宗,一边苦笑道:“还是算了,我不想连累一个这麽讲义气的好人。”去,这个王八蛋,不要以为我长相老实,就以为我比较好利用。
奇韦果然焦急起来:“快走,看门的是被我打晕的,万一他醒过来就谁都跑不掉了。”
我脑突地灵一闪,总之待在这里也是白待,什麽都做不了,况且现在的我也没有任何头绪,不妨与虎谋皮,看看那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麽。
微一思忖,我用询问的目不声向张伯母。显然猜到了我的意思,在地上捡了一不知什麽的骨头,狠狠朝奇韦扔去。
“滚!你们都滚!我做鬼都不要姓奇的人来救。”面目狰狞的朝奇韦扑过去,用力的又抓又咬,那只小狐狸拼命的推开,竭力隐藏着自己的怒气,不敢在我面前太过分。
我暗自笑着,用力将张伯母拉了开去。
“小伙子,这个奇韦绝对不简单,与虎谋皮,小心得不到虎皮反而被他一口吃掉。”张伯母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小心的看了看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着自己伤口的奇韦一眼,冷哼道:“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被人占过什麽大便宜,我倒要看看这只不太看得起我的老虎,到底会是先吃掉我,还是被我取了虎命,割了虎皮!”
与虎谋皮,在心理学上一般要遵循两个基本概念:一、是绝对不要让对方知道,你已发现了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虎;二、你的行为事要收敛,不能表的太老练、太聪明,至在表面上让对方觉得他高出你不只一筹、占尽先机、胜利在,这对我来说确实有点难度,引用表哥夜峰的话来说,我是个容易锋芒毕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显得与众不同。
虽然话里九九都是因为遇到麻烦有求於我之前的恭维,但也不难看出,我这个人不善於平衡表面和现象。
奇韦那只小狐狸明显在心里笑,我猜的出他在笑些什麽,因为我注意到张伯母不愿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他有一瞬那出欣喜若狂的算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