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五十的夜轩教授,站在越来越深的挖掘坑前,面无表的向下着。
已三十多天了,陆羽的棺木还是没找到,这本就是没道理的。
自己带来的谱分析仪等等设备,明明清晰的指出陆羽墓地下十六米,有一个不大的正方形空间。
而在那个空间的正中央,有个直径二米、长三米的长方形体,那应该就是那个传奇人的棺材。
可是挖到仪标识的地方,却什麽也没有找到。
不如此,他不死心的决定再向下多挖了十米,可是依然什麽都没发现。
整个考古团队都因为这样呆滞的状况,变得不稳定起来,许多人都产生了不满的绪,有人甚至对他有了猜疑。
但是不管怎样,这个行动都只许功、不许失败。
赞助商已开始不耐烦了,什麽都好,至要让自己尽快找出些可以证明陆羽存在的东西。
就在他考虑是不是需要继续挖深的时候,坑下的队员突然惊呼起来。
由於上边挖掘机的不当作,土层突然开始塌陷,大块的泥土蜂拥的往下边滚落。
“该死!”夜轩大一声,急忙向下跑去,边跑边焦急的吼道:“刘峰,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麽?把人全都给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无线电的另外一头,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慌乱惊,只有一阵阵重的呼吸。
夜轩又大声骂了几句,耳机里才传出了刘峰乾涩、激动、颤抖的回答:“教授,你最好下来看看。”
“发生了什麽事?”夜轩似乎预到了什麽,他飞快的跑上起降机,心脏不停地“怦怦”狂跳。
刘峰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耳机里传出的又只是呼吸,沉重急促的呼吸。
夜轩教授缓缓地靠近坑底,夕阳的余晖,黯淡的照亮着这个硕大的地方。
他隐约看到所有的队员都凌乱的呆站在原地,视线无一例外地着南方。
他顺着他们的眼神去,只看了一眼,顿时全的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抓住栏杆的扶手,大脑一阵晕眩。
坑底视线的尽头,一个不大的空间了出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静静摆放在正中央的黑褐棺木。
夜轩教授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陆羽,我终於抓住你了……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惨红,淡淡的染在格陵兰那一无际的冰原时,杨俊飞正舒适的坐在雪人酒吧宽大温暖的毡椅上,打着桥牌。
这个酒吧在离号称最北极的城市采金者市,约六十公里的地方,而距加拿大最北方的小镇伐特霍布,也有二百多公里。
虽然说它是丹属地,但是因为这里实在太过贫瘠荒凉了,再加上前一阵子采金者市周边的金矿已所剩无几,移民也开始大量的流散了。
当然,相对的,这里的人气更加日渐清淡起来。
雪人酒吧是在采金热时开业的,平时还兼营食宿业务,而主人则是个微胖的丹麦人。
杨俊飞三天前来时,就喜欢上了这里安逸恬静的气氛。
自己可以独个儿一边手拿着高脚杯喝着杜松子酒,一边着厚厚的玻璃窗外晶莹的纯洁大地,没有人再在自己的耳旁指手画脚,要求自己调查这个、监视那个。
嘿,也可以空个懒腰了!
“达克,你的牌!”他用手磕了磕楠木桌子,提醒旁那个正用眼睛死死盯着玻璃窗上厚厚冰层的西方人。
“天!”那个达克的西方人,夸张的用手捂着头道:“零下三十度!今天又回不了家了。”
杨俊飞笑了笑道:“也不错嘛,你就勉为其难的陪我喝个通宵好了。”
达克眼睛一亮,却满脸为难的样子,苦恼的说:“我妻子一向不喜欢我喝酒,而且我还参加了戒酒联谊会……”
“没关系,贵夫人现在应该还留在家里平安的准备晚餐吧。况且大雪都把伐特霍布的街道封住了,相信戒酒联谊会这几天也会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