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得很突然。
会用到“突然”这个词,是因为真的很突然。
太阳突然地落下,夜幕突然地降临,然后,九点到了。
我的大脑依然晕乎乎的,今天看到和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思维混乱了一团,无法有效地将头尾衔接起来。
再次回到的时候,我看到了下正焦急等待着的周超凡。
“夜不语,你总算来了。”他张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巾,着额头的汗水。
我轻轻“嗯”了一声,依然低着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见我不愿说话,也闷不哼声地走到我旁。
“人都找齐了吗?”我还是没办法理出头绪,於是乾脆放弃了。
线索,还是太!“齐了。”“那他们都到了吗?”“到了。”似乎觉得回答得太简单,周超凡补充道:“他们都去了乱葬岗里等着了。”“都是些什麽人?”“除了你,我和堂哥外,其余的三个,都是我国中同学。”迟疑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犹豫地问:“夜不语,上次你和韵含提起过降头术和蛊什麽的。
降头术你解释得很清楚了,那麽,蛊究竟是什麽东西?”“看不出来,你对这些满好奇的。”我看了他一眼。
周超凡立刻惶恐地笑起来,笑容怎麽看怎麽觉得尴尬。
我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解释道:“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的毒虫。
放蛊是红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巫术。
“过去,在红国的南方乡村中,曾闹得非常厉害,谈蛊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
文人学士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
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於是,就想出许多蛊的名堂。
“据说,蛊一共有十一种个种类。
分别是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蛇蛊、生蛇蛊。
过去,有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周超凡专心地听着,过了许久,才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早就听说小夜你学问渊博了,没想到,你就连这麽冷僻的东西都知道。
“我在图书馆里查了好久,都查不出你这麽详细的解释。
那,降头术呢?应该也有解法吧!”郁闷,怎麽和我相过的人,慢慢地老是会我小夜?难道,我真的很小吗?还是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小?我不了自己的脸,不爽地解说起来:“当然有。
降头术在南洋闹得很厉害,有很多人害怕,就常常请教降头师的破除和防的方法,慢慢地这些方法,为了家传口授最普遍的常识,流传了下来。
“普通降头术的解法一共有二十招。
这些方法我也不怎麽清楚,不过,据说每个人各时期,都有不同的运势,明显的表现,是体质上的生理周期。
“当然,我们在低的时候,比较容易到降头术的迫害,另外,在遇到有研究的施法者,或者天生体质比较特殊的对手时,相应地你自己的知识和体质,就变得很重要……”解说完时,乱葬岗也到了。
夜晚的风很大,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使劲地拉扯着我的服。
突然觉得很冷,猛地打了个抖,用力裹外,却没有丝毫效果。
这地方果然有些名堂,怪不得当地人会害怕了。
随意向四周看了看,只见乱葬岗里黑压压的,幽绿的磷火在夜里,淡淡地发散着寒冷的。
不远,隐约还可以看得到一丝橘的手电筒芒,似乎周围有几个人影。
一想到了什麽,我突然问:“你和赵韵含是什麽关系?”“我和嫂子没有任何关系!”周超凡明显地误会了,急忙摆手。
“不会吧,你们得那麽亲,会没有任何关系?我又不是傻子!”我又气又笑,懒得再解释。
恐怕这个误会,已全校都传遍了,唉,某些事真的会越解释越麻烦,还是保持沉默聪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