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长龙,弯曲地向着镇子东边的方向延,掌柜小心翼翼地在前边带着路,穿过几条小巷子,有个不大的民居出现在眼前。
门口闹哄哄的,镇子的长老名绅,正和门前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苦口婆心地说着什麽。
那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满脸忧虑,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脾气暴躁的山羊,不论是谁,只要一触,就会用头顶的角刺过去。
他用双手拦在门前,大声对镇民喊着:“不管怎麽样,都不准进去。”有位长老皱着眉头,怒气冲冲地吼道:“不孝子,快给我滚回去。
你在这里凑什麽热闹。”“爹,依依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们不能把烧死!”那青年男子丝毫没让步。
“你,你--”长老提起手里的拐杖就想打下去,但最后还是不忍心,重重地垂下手,一时间彷佛老了十年。
他捂住口,叹口气对旁边的人道:“这个儿子,老朽实在是管不了。
麻烦各位了。”一旁的几位长老点点头,嘱咐道:“把他抓起来。”立刻就有十多个壮男冲上去,很快的将那青年按到地上。
男子恶狠狠地拚命挣扎,吼着:“你们不能烧死依依,从小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这辈子什麽福都没过。
可是,那麽善良,你们谁没有过的帮助?你,你,还有你。
你们就真的忍心烧死?究竟做错了什麽?”接触到他视线的镇民,纷纷将注意力转开,有的着天,有的看着地,看得那麽仔细,彷佛上边蕴涵着莫大的哲学道理。
有位名绅叹气道:“陆依依是个好孩,我们都知道,心地善良,没有人愿意伤害。
但是,中了邪!如果不把烧死,整个镇子都会有大祸。
你忍心吗?”“我不管,你们有什麽证据说中邪了?最近只不过有点神衰弱罢了。”青年男子犹自说着,眼睛里焦急到一片红。
“小泽,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依依这丫头。”那名绅着他的脸,缓缓地说:“你以为大家什麽都不知道吗?你的依依走到路上,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昏倒,昏迷时,会莫名其妙地浮到空中,还常常对男人秽地艳笑,这不是被鬼迷了是什麽?还有,力气大得吓人,轻易可以将好几个壮年男子扔到十几尺外,不是中邪了,会有那麽大力气?如果不烧死,恐怕我们整个镇里的人都会被杀死。
这种事,祖上早就有记载的。”“可是……”青年依然在挣扎。
“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年迈的老父,就连安晚年的希都没有,忍心让这个生你养你的故乡被毁掉吗?”挣扎越来越无力,青年将头磕在地上,满脸的泪水,“依依,我救不了你……是我没用,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黄泉路上,奈何桥头,不论是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他老爹走过去,狠狠地一拐杖打在他头上,老脸也忍不住泪眼纵横,“浑小子,你死了我还活什麽?我们赵家就你一独苗,你这个不孝子,居然为了一个人要死要活的。
以后谁来延续赵家的香火,我以后怎麽去见赵家的列祖列宗!”那对父子哭作一团。
这边的我,将整场闹剧收到眼睛里,意犹未尽地说:“比演戏好看多了,果然还是真人真事有意思!”一旁的青峰诧异地看了冷的主人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我们是不是该出场了?您平时不是教导我,所谓‘趁火打劫’这个意味深长的语,就是为这种不死不活的惨景量制作的吗?”“有长进!”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的老板呢?”他疑地看了看旁,“那位掌柜不知什麽时候走了。”“钱收到没有?”“收到了一半。”“那,开工。”我满意地点头,“啪”的一声摇开折扇,走了出去。
先是轻轻摇着扇子,暇逸地等人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