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书房中偶尔会传出让人听不清的喁喁低语声和皇上轻轻地笑声,窗外的阳今日特别灿烂。
周柬之自那日找过皇上后就一直等候着皇上地回音,只是一直等到大考前夕,皇上的答复依旧没有到。
难道说真地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周家上下等到了大考前三日,周柬之只当皇上已默认同意特批自己地婿为进士,只是怕公
息朝堂的反对派又要指手画脚,所以周柬之大乐之邀请贴请家族中地亲朋好友前来参加庆贺酒会。
两天之后,也就是大考的前一日,太尉府门前车马盈门,前来道喜的客人络绎不绝。就在周家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时,从礼部传来了最新消息:中书省正式就王如斌一事给礼部下发了公文,公文中强调指出:王如斌应该依照正常程序参加科举考试。
周柬之拿到公文之后差点气到中风,那些前来道贺的客人见状,这喜庆的酒是没心思也没办法喝了,所以都借故纷纷告辞了。好些人心里莫不连道晦气,白白送了那么些重礼出去,到头来却是白忙乎一场。
周柬之的儿拿着公文哭得呼天抢地,王如斌也如丧考妣的呆坐在一旁,周柬之心里那一个愤加,明摆着被皇上摆了一道,他还得“咕”一声默默吞了,这次真个是“哑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爷,这事儿还是明日您上朝的时候再追究吧。眼下得赶准备姑爷进考场的事。今儿可是考生到考场报道的最后期限,晚了的话姑爷可就又得等到下一年了。”周柬之家的总管周庭是个明不输给周柬之的强人,周柬之能混得如鱼得水他可以说功不可没,而周柬之对他一向也是敬重有加,前些年还拜了他做“亚父”,所以周庭在太尉府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
周柬之听了周庭的劝,也只好暂时先压下心中的怒火,吩咐王如斌和儿先下去准备考试要用到的东西,待儿哭哭啼啼的和王如斌先回房了,周柬之才一脚踹翻了宴会的桌子:“小皇帝,没想到你现在也学会这一套了。想出师了是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周庭束着手站在一边沉稳的开口:“皇上突然发难,肯定是心中已有了对策。老爷您现在实不宜轻举妄动,还是静观其变吧。我猜,高太师那边会首先出头的,就用高太师测测皇上的实力长到哪个地步了吧。”
周柬之沉着脸点了点头。
王如斌还是误了一点考场的时间,不过这对于周柬之的婿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考甚至还亲自出来迎接他进考场。
只是这等差别待遇和王如斌迟到了还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不眼见的考生心中都产生了疙瘩,许多人对这种特权阶级都颇有微词。此后这种绪发^不可调和的矛盾。
第二日上朝,太尉周柬之昨日丢脸之事早已传遍了朝堂,太师高子昂更是借此大肆嘲笑了周柬之一顿。但周柬之对此全都忍了下来,心里将这些辱全一条条记在心里,待以后再逐一清算。
下朝回府以后周柬之立即召来礼部侍郎王超询问这次到底怎么回事。王超答道:“尚书前几日询问我们:以王如斌这个人的水平能考上进士吗?有与王如斌相的同僚就回答:有可能考上,也有可能考不上。尚书听罢就说出一番话来:这种水平的人是不能让他登第的。明、进士考试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手段,只有那些绩优异的人才可以由此进仕途。虽然这次是制举,但是这毕竟是五年以来首次开科取士,也是皇上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挑选人才,如果让一个能不能考中还在两可之间的人为进士,那国家将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人才呢?皇上以后还要怎么用人?于是当天尚书就将此事上报给皇上,中书省随即也就出了那纸公文。”
周柬之听罢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暗忖这暮白此次做的可真是滴水不,让他想要发难都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