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来,八月里,皇上二十二岁生辰,普天同庆,连首脑都派遣了相关使节前往初云为皇上庆生,独孤五岳的风头一时无两。九月里,各新科士子们已接完吏部的相关培训,准备到全国各地的岗位上就职。
新科状元郑颢在太师的明确斡旋下当了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这个职可是比当年的状元郎旭日高了两级,所以这就让朝堂上一些与暮白好的员觉得不满了。
平时这些于中立方的员对于太师与太尉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既不参与也不弹劾,大家都明哲保的很。不过这大半年来,稍微有点政治敏度的都能隐隐觉到皇上可能要有什么动作了,所以有聪明的就开始往圣眷正隆的礼部尚书暮白一方开始倾斜。
在新科士子们的任命状公布的第二天,独孤五岳的案头就放了好几份要求弹劾郑颢担任中书舍人的奏折。
“郑爱卿怎么看这些个折子?”书房,独孤五岳笑眯眯的看着对面面无表的郑颢,郑颢的面前正放着那几份要求弹劾他的奏折。
“臣也认为自能力不足以担任中书舍人一职,请皇上另择良才。”郑颢只是扫了一眼那几份奏折,压就没有细看。
独孤五岳当然知道他还是在赌气。自他与太师孙高洁亲的第二日去了吏部报到。他就再也没回过太师府,当然也没有回过皇上赐地府邸,他就一直住在吏部的宿舍,害的吏部尚书三天两天跑到皇上面前哭诉被太师训斥。
“呵呵,这么说,郑爱卿是怀疑朕选择吏的眼了?”独孤五岳从案台上拿过另外一份奏折批阅着,没在看郑颢一眼。
郑颢闻言心里一,他怎么就忘记了皇上的外公正是高子昂?他现在这么明显的拒绝了这个职,不就等于也打了皇上一个掌?于是虽然心里依旧赌的慌。他还是赶忙跪了下去道:“臣对于圣上的眼并无怀疑,只是臣对于自的能力有所怀疑。”
“你是朕笔钦点地状元郎,怀疑自能力即是怀疑朕的眼。”
“臣惶恐……”郑颢咬牙关,是将眼眶中的酸涩了回去。
“好了,任中书舍人一事暂且就这么定了吧。君无戏言,何况这任命状已通告全国,要改也来不及了。郑爱卿。今日朕召你前来给你看这些个奏折,也就是想要告诉你,朕信得过你的能力,不必顾及他人说什么。”合上手中的奏折,独孤五岳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状甚悠闲的品着秋茗。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颢匍匐在地以头触地,心的惶恐早已被皇上地一番话变了激。之前因为高子昂介职安排而引发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独孤五岳放下茶杯。唤人换过一杯热茶来,才道了声“平”。待郑颢站起来。他才笑眯眯的跟他闲话家常道:“说起来,郑爱卿现在还是朕的表妹婿呢,以后更要好好辅佐朕了。”
“臣定当尽心竭力、全力以赴以报圣上隆恩。”郑颢垂手站在一旁,里说的全是方场面话。
独孤五岳端起刚送上来地新泡地热茶啜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递到了案几地前边:“郑爱卿,这是雨前寒,今春只收得不过百斤,滋味甚是绝妙,你尝尝。”
郑颢闻言一愣,怎么话题突然转向喝茶了?但他丝毫不敢怠慢皇上的意思,说了一句:“谢陛下赐茶。”就缓步上前端起独孤五岳刚喝过地茶杯啜了一口。
“郑爱卿,如果有一天,太师想要对朕不利,你会选择哪一边?”
郑颢手中地茶碗应声落地。
那日直到下午,郑颢才从书房中出来,出来时一脸的失魂落魄,还好几次差点撞到柱子。没有人知道皇上跟他谈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日他出得宫去就回了太师府,虽然他依旧还是摆了张臭脸,但是当晚他就在高洁地房里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