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懒洋洋地点点头,看着一阵风般走下了茶馆。
“嘻,笨蛋,零姑娘可是给了你一百两当酬谢哟。”夜叉目送墨子菁小小的影三两下就消失在街上人来人往地人中,心大好的了袖中很是有些厚度的银票,不自的哼起了小曲儿。
镜头再次cue回潇湘馆里零住的小院儿。
此时已梳洗干净的零正倚在床上嘤嘤哭泣,床边坐着的刘儿和一旁站着的两个小环也都跟着在流泪。
“想我才貌两全,只为落于风尘,却此轻贱。平昔枉自结识许多王孙贵客,急切用他不着,还要了这般凌辱。此番就是回来,这名声传了出去,往后教我如何做人?倒不如一死为高。只是想着这般死得没些名目,枉自个花魁的盛名,到此地位,看着村庄妇人,也胜我十二分。致有今日,自古红薄命,亦未必如我之甚!”零方才喝了姜汤有了点的脸上此时又被一阵大哭褪去了红晕。
刘儿之前已听零说了此去一路所之苦,提起那恶无不咬牙切齿,只是不知那恶到底姓甚名谁是何来历,就算想要报复却也无从下手。所以现在见零哭得悲切,也只能从旁好言宽,并没有更好的法子能让开心欢容些。
见哭得累了,刘儿温声软语劝着睡下,又吩咐两个小环小心伺候着,这才慢慢走出了零的小院。可才刚走到前边的花厅,一个奴就匆匆来报说刘四姐前来寻。
这刘四姐何许人也?正是刘儿的嫡亲的堂姐。两人年轻地时候就是名动绵城的姐妹花,只是刘四姐命好些,后来有个金匠看上给赎了从了良。可惜金匠上两年死了,刘四姐守着点家业做点纪。也多亏着刘儿们馆里姑娘的帮衬,才得以生活下去。们二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可是比亲姐妹还要亲,所以刘儿听到刘四姐来了,赶整了整头发扯了扯上地服就到前厅见去了。
刘四姐虽已年近半百。但因为保养得宜还是风韵犹存。看见刘儿进得小厅来,忙站起唤了声“妹妹”就迎了上去,仔细盯着刘儿瞧了半天,方才心疼的捧着地脸道:“妹妹可是哭过了?看这双眼睛,都核桃了。”
刘儿被说中心事,心中酸苦顿时翻将上来,鼻头一红又开始掉泪。
刘四姐扶着到一边坐下,又倒了茶水放在手中才摇头叹气道:“我今儿晌午从城东李夫人家回来,路上跟一辆马车而过。像是听到你们家零姑娘的声音在哭闹,我这心里当时就悬着了,于是赶慢赶的回来想来问问你。馆里可没什么事儿吧?”
刘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抹着泪把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直听得刘四姐里念叨“神仙搭救”。
好言劝了刘儿一会儿。刘四姐摇头叹道:“本来行户人家,倒是养个半低不高的丫头。尽可赚钱,又且安稳。不论什么客就接了,倒是日日不空地。侄只为声名大了,好似一块鲞鱼落地,蚂蚁都要钻,虽然热闹,却也不得自在。说便许多一夜,也只是个虚名。那些王孙公子来一遍,动不动有几个帮闲,连宵达旦,好不费事。跟随的人又不,个个要奉承得他好,有些不到之,口里就出污言秽语的骂人,还要弄损你家伙,又不好告诉得他家主,了若干闷气。况且山人墨客,诗社棋社,不得一月之,又有几时?这些富贵子弟,你争我夺,依了张家,违了李家,一边喜,不得一边怪了。就是今儿恶这一个风波,吓煞人的,万一失差,却不连本送了?若他是富家子弟、宦人家,难道你还与他打司不?只能忍气吞声。今日还亏着你家时运高,太平没事,一个霹雳空中过去了。倘然山高水低,悔之无及。再说侄的气又不好,不肯奉承人,第一是这件,乃是个惹祸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