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儿听了阿姐的分析,当下也深有同感道:“便是这件,我也常是担忧。当初她年纪小时,还听人教训。如今有了个虚名,被这些富贵子弟夸他奖她,惯了她性情,骄了她气质,动不动自作自主。逢着客来,她要接便接。她若不情愿时,便是九牛也休想牵得她转!”
刘四姐闻言微笑了,神秘兮兮的靠近刘美儿道:“做小娘的略有些身分,都则如此。我如今与你商议,倘若有个肯出钱的,不如卖了她去,倒得干净。省得终身担着鬼胎过日。卖了她一个,就讨得五六个。若凑巧撞得着相应地,十来个也讨得的。这等便宜事,如何不做?再说这丫头年岁也渐大了,怕是再过不了多久京城里的富贵子弟都要吃地腻烦了,等她人老珠黄了再出户,妹妹也还得白养她这么些日子不是?不如趁着现在还有着身价就让她去了,买回来新的小娘调教个两天也就马上可以补回这些损失了嘛。”
有道是:数黑论黄雌陆贾,说长话短女随何。若还都像虔婆口,尺水能兴万丈波。饶是刘美儿这风月场中打滚多年地老手,现在也被刘四姐一番说话说动了心思,再加上今日被那恶少上门一闹,虽然零是吃了不少苦,但终归没让那恶少得手,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又会领着人前来报复。这般烦扰还不如把零卖了去,省地终日里还要为她担惊受怕的。
刘四姐眼见刘美儿松动了,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奸计得逞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