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五岳头痛裂的醒来时，耳边一直有一个糙的声音在轻轻哼唱着意义不明的歌曲……歌词像是一种语言，但是独孤五岳此前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倏尔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悲伤地夜曦。
夜曦发现他醒来了，可是依旧坐在暖榻前的椅子上没有动，的轻轻的翕动着，曲子正是哼出的。
“是你敲昏朕的？”独孤五岳坐起，但是一抬头脖颈就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刺痛。
夜曦还是那副表的微微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软榻前帮着独孤五岳坐起来，右手放在了他的后颈缓慢的帮他推拿着。
“裘安呢？”在夜曦技巧的推拿下，独孤五岳觉得疼痛立减，目一转，却突然发现偌大的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方才医来瞧过，说您是急怒攻心，开了几味方子，裘总管跟着去拿药，顺便亲自到膳房去给您煎些安神定心的汤药去了。”夜曦从刚才开始声音就很轻，跟平时大咧咧的样子大相径庭，独孤五岳却像是被的消极对抗惹恼了，倏地抓住正在帮自己按的小手转，却正正对上了那一双宛如一潭死水般无机质的眸子。
“你为什么不哭？你知道了吧？要不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说啊，你到底对小玖有没有爱？他死了你为什么还能摆出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独孤五岳的声音又渐渐凄厉，抓住夜曦的手也用力的像是要碎。
夜曦用力的回手爬下了软榻坐回原位，的视线也定在书房的某一虚空上：“嗯，我知道了。他今天早晨托梦给我了，告诉我他不能再保护我了，也让我告诉你他有辱皇命，请你恕罪。…”
独孤五岳呆呆地坐在软榻上，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他托梦给你了？你骗朕的吧？朕是他的亲兄长。他为什么不托梦给我？”尔后他眼神一厉，夹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夜曦，“据传令的回报，小玖数日前已亡了，怎可能今天才托梦给你？若是心灵应，也当是那时你就有才对。”
夜曦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他数日前就亡了，缘何今儿个才来梦？后来我宫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真正地意思，”瞟了皇上一眼，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回了方才一直盯着的一点才继续慢悠悠的开口。“原来他是想让我进宫来保护你，因为今天他亡的消息才传到你这里。”
独孤五岳用力地抿了毫无的薄，他觉到眼眶突然一阵热辣辣的痛。
“皇上的心现在很痛吧？其实我也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痛的时候。痛地我恨不得将那颗心挖出来。”夜曦微微低头，长发披散遮去了大半张面孔。但独孤五岳还是看到了在说这话时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神似癫狂前的反常平静。
“皇上宣我宫，说要封我为才人。其实只是一时意气吧？气恼着我窥探到了你心深隐藏着黑暗，又担心我与小玖联手会对你造威胁。”夜曦那双比平时更深了几分的黑眸对上了独孤五岳，那没有一丝亮一丝波动地眼睛让他心里一阵一阵的发。
“所以皇上把小玖远远的派去求亲，然后把我变相的软在宫里。皇上知道小玖喜欢我，我是小玖的软肋，所以毫不迟疑的一把抓住，想要以此为筹码控制着小玖？抑或其实你一直在等着小玖反抗你，因为我而跟你正面起冲突。然后你就有借口将他夺权、放逐？”
冷汗顺着独孤五岳洁的额头汩汩而下，夜曦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刃将他无地切割着，他很想大声的叱责“放肆”，也想人将带下去继续软，可是那一天在他梦境中历的事却像走马灯似的不停地在他眼前回放。以至于他无暇也无力开口。
“皇上，您对我有此作为。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的心里对小玖很是喜爱吧？觉得我抢去了小玖对您地专注，破坏了您兄弟二人的亲。”夜曦语气一转，忽然变得温且伤，闭了闭眼，将眼中地湿意眨去，一直没有丝毫绪宣泄出来的眼睛此时激烈翻腾的，哀痛悲凉得几乎要在下一秒碎裂。“皇上还记得上次我问您的问题吗？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皇上心中对小玖的恨也好惧也罢，其实也是基于一种爱吧？不是有句话说了么，由爱生恨，在这空虚乏味的皇宫里，小玖曾是您最亲的弟弟和最好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