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霄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独孤五岳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前去当日他坠崖的地方细细寻找,可是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条道上所有的山寨盗匪窝都被金戈铁马踏平了,然则之前被贼人抢走的聘礼却依旧下落不明。
在江湖和民间,此事也流传开了。由于独孤九霄一向走亲民路线,老百姓们听闻他遇难了都不敢置信,许多人自愿组了搜找队前去帮忙,也有人纷纷到各自附近的庙里观里去拜拜,祈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这么红薄命。
江湖上则更多的表现出了对那批数目庞大的遗失聘礼的兴趣,白道黑道莫不私下行动,都希自己有一天能最先发现那批价值百万两黄金的聘礼。
初云现在热闹的就像一锅滚汤,有些东西浮上了水面,有些东西却愈发的沉到了锅底。
夜曦的进宫日子被无限期推后了,依旧住在落月院,依旧每天看书、打拳、搞卫生然后好吃好睡。之前独孤五岳派去监视的暗卫都被召去寻独孤九霄去了,但是偶尔还是能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被人窥视的觉。
不过,无所谓了,在上次那样的况下毫不留的揭开了皇上心底最大的暗影,现在能活着就已是笑了。
但就在夜曦这种心如止水的姑子生活不知道要维持到哪一天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花自怜给写的信。上边只是很慌乱的说了一件事:花冠群怀孕了。
其实即使是初云这种民风尚未开放到可以接未婚生子的类古代封建社会,花冠群单产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花自怜现在是夜店老板的份,养活们孤儿寡母地完全不问题。可现在重点是花冠群怀上的是龙种,生下小龙在教坊长大已匪夷所思了,如果不小心生了个小龙人,那依照现在独孤五岳还未有诞下继承人看来。这孩子未来极有可能是太子的说。
夜曦顺手将信纸就着熏香炉点着烧了,许久没有皱过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皇上,……夜曦姑娘求见。”裘安毕恭毕敬的弯腰在独孤五岳的案几旁轻声禀报着,他原本是想说才人,可是现在夜曦还没有宫,这个法有失妥当,想称呼为大人。可是夜曦的职早已转了出去,思前想后,裘安也只得改口称呼为姑娘了。
在上次失态地大哭过一次之后,独孤五岳这些日子以来已渐渐的恢复了往日英明果断的形象。现在除了他脸上那两个淡淡青的眼袋表现出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睡眠不足以外,他看上去跟以往那个大气恢弘地年轻君王已没什么两样了。
但当他听到夜曦求见的时候。他手中的笔还是微乎其微的抖了一下,像是思虑了一会儿,他垂下长长的眼睫冷淡地开口:“宣吧。”
“民夜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曦今日进宫也是穿的一素白,一头长发看似随意的用缎带扎在了脑后。但发侧那一朵白月却异常的刺目。
独孤五岳盯着那朵白花好半晌,姣好的脸庞上浮现了一层郁,于是他也没有吩咐夜曦平。复又低下头去批阅起了奏章:“你今天宫所为何事?”
夜曦匍匐在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民想要出宫,我想要去找独孤九霄。”
独孤五岳听到那个名字从口中说出,握着笔的手立即青筋顿现;“你已跟朕有过夫妻之实,于于理你都是朕的人了,即使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宫,你觉得你说出这种话来像话吗?”
“难道因为一夜姻缘,皇上就要将一个你讨厌的人绑在边么?虽然民宫后您就可以不闻不问。但是难保皇上您在偶尔闲暇时不会想起民竟然跟您在同一屋檐下,到时民依旧会像一个眼中钉、中刺一样,时刻提醒着您与民共同历过的这一段过往。裘安听了地这段话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夜曦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逆不道了,竟然敢语出威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