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你放肆!”裘安走上去揪起夜曦的头发就想大耳刮子扇,但是他的手还没有落下。一只纤细却力大无穷的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夜曦两丸墨球似地眼瞳闪动着无机质的泽,那一瞬间看起来竟不像是人类。
“想打我?你不配。”手腕传来地剧痛让裘安产生了手腕已被生生扭断了的错觉,夜曦冷漠的表、嘎却异常轻的声音、闪动着嗜芒的眼睛无一不让他胆寒。
“你……你……”裘安已痛的脸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但是他的上下牙关不断的在打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夜曦,放手。裘安,你先出去。”独孤五岳冷淡的看着夜曦行凶,当裘安疼的痛哭流涕两战战了,他才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平和的嗓音听不出一点绪的起伏。
夜曦收回蛮力,往外一搡,裘安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一屁坐在地上。他泪流满面的捧着方才被夜曦抓住的手腕,那上边已明显的出现了一圈紫黑的抓痕,连带着整个手掌都青中泛紫,看着好不人。
“去找医瞧瞧去,朕若有事会人传你。”独孤五岳瞟了一眼裘安的手腕,语气一转,顿时变得和了许多。
“奴才谢皇上关心,奴才告退。”裘安抖着手勉强跪下拜了一拜,然后吸着冷气退出了书房,临出门前他怨毒的看了夜曦一眼,心目中恨不得将千刀万剐。
待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独孤五岳丢下手中的笔。直直对上了夜曦挑衅的视线:“你终于坐不住了么?朕还以为你可以坚持的更久。”
夜曦却是微微一笑,索直接往后一坐,就这么坐在地板上跟独孤五岳遥遥相对:“确实,其实在小玖托梦给我那天早上我就坐不住了,我恨不得肋生两翼能马上飞到他地边去。”
“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落月院那么久?朕不是一早就将所有人都调走了么?你若想走,打开宫门走出去就是了。”独孤五岳脸上也没啥表,连他平时一直端着的温和敦厚的表象都不屑于伪装了。
夜曦哈哈一笑。声音犹如老呱噪:“如果我就这么打开门走了,那我就是逃犯。为皇上未进宫的准才人,私自出逃,这可是连坐和诛九族的大罪吧?”
皇上单手支着下也微微一笑:“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敢过来做这种请求?你不是早已知道朕是一个独占多么强烈的人了么?朕的人。不容他人觊觎,即使对方是朕死去地最心爱的弟弟也不。”
夜曦脸上笑意更甚:“嗯,如此说来,那我就更不能呆在这儿了。首先,我没有那么好命当上皇帝您的人。其次,如果我还在这里鸠占鹊巢的话,那么说不定皇上您就得有遗落民间的龙子龙了。”
独孤九霄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曦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上地灰尘才齿一笑:“我的意思是,上次陪皇上度过妙春宵的,、本、不、是、我。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立即唤命妇过来一查便知。”
独孤五岳脸上平静无波的假面顿时被击溃了,他儒雅俊朗地面皮时白时青,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夜曦,你可知这是欺君大罪?”
夜曦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当然知道,所以我现在才说出来。既然小玖已死了。留我一个人孤独终老,想想也很没意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当晚顶替我的是夜店地清儿花冠群,现在已有了两个月的孕。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说不定此次一举得男,我们初云就后继有了。”“夜曦,你就当真以为朕不敢灭你九族?”独孤五岳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掌拍在案几上,台面上的所有件都跳了一跳。
夜曦却满脸笑容的看着独孤五岳耸了耸肩:“死去元知万事空,如果皇上您真要治夜曦的罪,那也是民自作自。我们那些九族也就当被我拖累,下辈子做牛做马再回报他们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这真是我们家人命里的坎儿,躲也躲不掉吧?如若有幸在阎罗地府重逢,也不失为一家团聚的好方法。那就这样吧,一切但凭皇上心意。”这么说着,脚下也开始往门边移动,“我现在要去找小玖,皇上如若不爽,可以马上唤侍卫把我就地正法。不过我想你不会地,因为你的心里还有对小玖的爱,你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