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行书,给他们念念,说说我为什么当家。”不理会刚才的威慑吓坏了多少人,颜夜曦从袖管里拿出一沓单子给弄琴和行书,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老爷。
弄琴先开始念:“颜氏女夜曦出嫁礼单:天织堂内造四季衣裳十箱,裘皮轻衾十箱,各式绫罗绸缎、绢纱轻锦十二箱,各色金银玉石宝石耳环五十对、头钗花钿五十个、腕钏项链各五十份,如意十二个,玉佩二十个……”
长长的礼单念了足有一刻钟,弄琴都念的有点口干舌燥了,颜夜曦适时的给她递过去一杯温茶,示意行书开始念。
“永旭三年四月初八,收到凌家富典当天织堂内造四季衣裳,共记一千二百两,银两已讫。若从即日起三月内未来赎取,则典当物永不可赎回。东西当铺。永旭三年四月初九,……”行书一张一张当票念下去,凌老头的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
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他把她的嫁妆拿去当掉了的?她是怎么拿到这些当票的?那她是不是也拿到了他抵押在雷老虎那里的房契?
颜夜曦看着老头子的脸色忽青忽白,于是扬扬手让行书停止,再从袖管里拿出一张单子:“公公是不是在想此物?”
果然是那张房契,凌家富立即如遭雷击般的瘫软在地上。
“不巧的很呢,我居然得到了这个耶。”
颜夜曦又从袖管里拿出了地契,这下老头子直接口吐白沫晕死在底下。
“大家看到了,现在凌家的房契和地契都在我手上,从今往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主子,如果你们还认为有别的主子的话,那就请你们跟你们认为的主子要工钱去。往后几天我会颁布新的家规和佣仆守则,到时候谁不照着做,谁就直接走人。要是敢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的,下场如此桌。你们,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底下的回答像是打雷,他们眼睛又不是瞎的,那两柄斧头还在木头堆里闪光呢,而且谁都想在新主子面前留个好印象。只有那些个当日欺负过颜夜曦主仆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好了,大家去工作吧,账房留下。”
众人立即鸟兽散了,只留下三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在厅中左顾右盼,急得抓耳挠腮。
“弄琴、行书,你们跟先生去把这些年的帐全部搬到我那儿去,我要‘好好儿’算算账。”森冷的话语仿佛一阵寒风吹过,三个账房中胆子较小的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去了,另外两个死死的拽着他,但是额头上的冷汗也流成了河。
弄琴和行书行了个礼就朝账房那边去了,颜夜曦则带着司棋和知画,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凌家富一眼,一阵风般的回意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