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饶是安银也笑不出来了,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感觉到喉结出传来的压迫感和刺麻感,他叹口气丢下手中的长棍然后摊开手:“多谢少奶奶赐教,安银甘拜下风。”
颜夜曦并没有抽回长棍,而是就着长棍抵住安银喉结的姿势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摸出那个玖字玉牌在他眼前一晃道:“既然认输了,那就愿打服输,告诉我这个玉牌的主人在哪里吧。不要说你不知道哦,那样我会很难过失去一个‘朋友’的。”
安银差点没翻个大白眼来多谢颜夜曦这么看得起他哦,又不是他愿意打的,好像是她强迫的还先动手的吧?不过颜夜曦既然知道拿着那个玉牌来找他,那估计他的身份多半曝光了,嗯……好像主子也没说不能告诉颜夜曦他的身份哦?那他说了,应该不算出卖主子哦?
正胡思乱想间,喉间的压力又强了几分,安银瞟瞟一脸平静无波但眼里却蕴藏着惊涛骇浪的颜夜曦,叹息着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摊上的主子都是暴力份子呢?主子啊,安银这可是“被逼”的哦!
轻轻拨开喉间的长棍,安银笑眯眯的抬起双手:“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他,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当颜夜曦只是从自己门口走了十步路走到对面那个宅子的门口时,她心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二百五。什么叫做近在咫尺?什么叫做咫尺天涯?她马不停蹄的在路上奔驰了五天,回来后还要跟安银动武,累到只差像只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儿了,才发现原来要找的人一直在她家对面?
安银感觉到背后那强烈的怨气,心里已经笑翻了,但是他现在可不敢在颜夜曦面前笑出来,因为他已经确定颜夜曦果然是主子看上的女人,恐怖程度完全不输给主子,如果他敢在她面前笑出来,那他的未来还不如落在泉泉手里还好过一点。
按照约定的暗号敲了门,不一会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冰山大汉出现在门后,正是独孤九霄的护卫拓山。
毫无感情和温度的双眼扫过安银和他背后的颜夜曦,拓山往后边退了一大步,让出了通过的路。
秋天染红了霜叶,轻风拂过,红叶似精灵般漫天飞舞,恍惚间,颜夜曦仿佛忆起前生记忆中最后的那抹血红。
一袭白色儒衫长身而立,墨色流光的长发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脸庞温润朦胧,独孤九霄如天人般站在油画一样的布景里。
“嗨,美丽的女警小姐,你终于来了。”
低沉却清朗的声音,真的很适合去当播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