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狱卒帮十一抬着夜曦走了出去,朗辰运气纵一跳,从房梁上拿下了那片布片以及压着布片的两个小瓶子。
扫了一眼布片上的字,寥寥数语写的却是教他怎么给已死的夜曦使用瓶子里的药保持尸不腐?朗辰微怔了一下,接着迅速的将瓶子和布片放进袖子里再高深莫测的看了看四周,也快步走出了这个牢房。
众人看不到的视线死角,有一双猫瞳在熠熠发。
夜曦的尸体运回了尚书府,舒氏哭得是死去活来,几度扶着棺木晕厥过去,暮白也是老泪纵横,一瞬间老了许多;旭日与繁星在旁安着两位老人,自己却也泪如雨下。
整个尚书府一瞬间是愁云惨雾笼罩,听取哭声一片。
同一时刻,太师府。
高子昂一掌把王阳城扇出去老远之后就扶着桌子吹胡子瞪眼,他真是快被这个办事不力的属下气到要吐了。千代万代不能把那丫头弄死,他还是把给打死了。
“你是猪脑子吧?代那么多次,那丫头是个千金小姐,你吓唬吓唬就说了,你下那么狠手干嘛?你用刑用上瘾了是吧?要不要在你自己上试试啊?”高子昂又冲王阳城丢了一个茶杯过去,刚好砸在他的额头上,立即流如注。
王阳城动也不敢动的站在一边连连认错:“是我错了,大人您息怒。只是大人您不知道,那丫头的很,别说吓唬了,我给上了那么大的刑就是不张。”
“不张你不会用点别的办法吗?你就会用刑往死里打是吧?现在你把弄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我们再到哪里去追踪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我看你是刑部尚书的位置坐久了脑袋也僵化了,要不要把你流外去体体民间的办案手法呀?”高子昂气的是虎躯一震再震,真是恨不得也把王阳城暴扁一顿。
王阳城听到高子昂此言立即匍匐在地求:“大人,这次我是太急进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请大人息怒!”
高子昂怒气难平的看了王阳城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罢了,那丫头死了就死了吧,虽然没办法从上再得到什么消息,但是至我们已由引出了一我们从未发现过的势力。只要我们从这次的事件里细细排查,总是能找出蛛丝马迹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的位置就暂时给你保着,若是以后再有什么差池,别说位不保,这数罪齐罚也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你立即派人到城去仔细调查此事争取将功赎罪,还有那个前城府丞刘平先,千万要保住他的命,听到没有?”
王阳城立即磕头如捣蒜:“是,下明白!下立刻去办!”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向高子昂弯腰鞠躬倒退着走了出去。
高子昂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朗声对外面随侍的随护吩咐道:“备朝服,我要宫。”
独孤五岳得知夜曦惨死在刑部大牢的消息后果然大发雷霆,说凌氏不过是涉案,而且这个案件疑点重重有待考证,怎的就被打死在大牢里了?还直嚷嚷着要将刑部一干滥用职权的员全部撤职查办。但太师高子昂却力保王阳城等员,说他们也是依初云律法办事,只是下手稍微重了一点,夜曦本就是儿体弱子骨薄,所以才在用刑后一命呜呼,顶多是过失致死,怎么算是滥用职权呢?接着又有一众太后党的员一呼百应、异口同声的大呼“请皇上明鉴”!噎的独孤五岳当下拍案而去。
但高子昂还要不依不饶的追到书房去要求皇上继续惩办凌氏的案子,说什么虽罪妇人已死,但其一命无法与其罪相抵消,坚决要求连坐。独孤五岳却坚持己见说此案疑点重重,并无确实证据是夜曦所为,坚决不肯同意高子昂的要求。
只是奈何皇上一人力单势薄,高子昂又和一班太后党的员联名上书迫皇上点头,说夜曦在刑部大牢已画押认罪,自当严办涉案人员给被害人家属一个代。独孤五岳迫于压力不得不退让几步,与众员周旋许久才得以免去此案的连坐之刑,但凌氏所有家产充公,家人全部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