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群自那次差点被夜曦赶走之后就老实多了,每天该干嘛就干嘛,吩咐做什么也会认认真真的做好,但是夜曦知道一个人的脾可不是过这么一件事就会彻底转变的,尤其是花冠群这种吃打不吃记的人,所以每次在见到花冠群的时候依旧没有好脸。而那些买来的姑娘、小儿那日也见着了花冠群发疯的样子,心里都对生了芥,虽然不至于故意排挤,但是见着也没什么过多的言语,更多时候基本都是躲着,生怕疯病再犯了也胡乱咬他们几口。
安银算是上次闹剧中比较郁闷的那个了,不但被花冠群咬伤了手,还差点背负上始乱终弃的恶名;而且过上次花冠群那么一闹,以前还敢跟他说两句话的现在见着他就躲,这可让一向吃得开的好好先生安银气闷了好一段时间。偏夜曦还老拿那个事取笑他,他又不敢对夜曦发火,所以这几日离镇上跟安银相的囚犯都被他抓住“赐教”了一遍,导致现在更没人敢出现在家两个恶霸的视线范围以。
日子就在这吵吵闹闹中飞快度过了,转眼已到了腊月二十八。年二八。洗邋遢,夜曦领着一家大小将那三房两厅的小房子里里外外洗刷地干干净净,连太阳照在上头都能把阳关反出去。把自家弄的亮堂干净了,夜曦又指挥着家中的劳动力在离镇中心的演武场上搭帐篷,支大锅,为年三十的离镇全民团年饭做准备。
不过这可苦了行书、司棋和知画这三个侍了,因为在这离镇可不像以前在清苑城那么舒坦,逢年过节做席的时候家里还有厨娘和一票丫环仆妇帮忙打下手。这里只能靠自己,所以将近年关这段时日忙下来,几人明显的瘦了一圈。
年二九,几口卤着的大锅飘出了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好些在家窝着冬眠地囚犯被香勾引的腹中馋虫大动,顾不得严寒都循着香味到了演武场。到了演武场一看,好家伙。几乎整个离镇的囚犯都集中在这里了,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最中心的那几口大锅。
夜曦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于是跳上一张桌子扯着嗓子开始喊:“离镇的兄弟们,眼看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们一家子初来乍到地觉得就这么关起门来自己一家子过年冷清的慌,所以想要邀请大家跟我们一起过年!也当是我们一家子多谢各位在我们来到这里以后给予我们的帮助。明天,我们邀请所有人在这里团年。请各位赏脸!”
夜曦那沙哑嘎的声音往日听着都瘮人,但是现在听着却是那么的亲切温暖,离镇的囚犯们在听完夜曦的话后无不振臂高呼。过年嘛,当然谁都想热热闹闹地团个年,离镇有好些人都快忘记过年一大堆人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觉了,所以现在听到夜曦居然邀请他们一起过年,他们心里那一个心澎湃。
“各位,这可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年夜饭。靠我们家几个姑娘可忙不过来,想吃的都要帮忙干活儿哟。”知画拎着个当锅铲使的大铲子也跳上了桌子,想要趁机抓多些劳动力帮忙。
“好,姑娘你说,有啥需要俺大牛帮忙的,俺马上去做!”知画此言一出,靠着桌子边站着的一个看起来憨憨的壮汉立即举手要求帮忙。
“好。麻烦你去多拎些水来。”知画笑眯眯的给他分派了工作。那壮汉这么近距离看到知画对他笑。当即红了面皮,转就朝立在帐篷侧地几个水缸冲了过去。
其他的囚犯见大牛居然那么好福利得到天仙的嫣然一笑。顿时群激昂,每个人都蜂拥而至争着抢着要帮忙。
同时也站在桌子上的夜曦顿时被人挤下了桌,然后一路被挤到了帐篷的最边边。远远的看着又拎着铲子当苍蝇拍使的知画。叹果然是力量大,为了博红一笑,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
“你倒是很会拉拢人心嘛。”清清冷冷地声音在旁响起,夜曦瞟了一眼旁边地人,诸葛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