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初云都城绵城取消了宵,彻夜欢庆新的一年到来。在不久之前,初云小皇帝独孤五岳刚颁布了恢复开科取士的制度,这让无数有志之士跃跃试,就等着过完年立即上京备考。而都城绵城则预期年后会有大批士子涌带旺济,所以绵城的民众们都准备的过个年。
皇宫的除夕月夜,也是上下齐欢腾,宫里宫外摆大宴,欢笑至天明。歌姬舞伎在场上表演,热闹非凡,群臣拿着酒杯四敬酒,不时的高呼“吾皇万岁”、“初云万岁”,高坐帝台上的独孤五岳也一反平日的节制,不时对群臣敬酒,杯杯见底,还不时的朗声大笑,有的放纵。
因心大好的关系,小皇帝原本就俊无双的脸上现在看起来更是神采飞扬,这让他本就无限的魅力以更强的电力向外散发着,直让后宫那群难得见一次皇帝陛下的妃嫔们看的心醉神迷,只盼着在新的一年里能得到皇上的青睐,能多侍寝几次,最好能一举怀上龙种,从此母凭子贵,在后宫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这些后宫的妃嫔们都将视线转到了目前后宫真正的老大——太后上。一繁复华贵到无以复加的朝服将太后本就高高在上的派头更加向上烘托了母仪天下。高傲冷艳的一如华丽的牡丹,端坐在高位上接着朝臣的朝拜和祝福。现在所坐的位置,是后宫无数人挣破头拼了命都想要坐上去的至高荣誉。
似觉到了坐在下首那些妃嫔们炽热地目,太后不无睥睨的扫了们一眼,与独孤五岳几乎一模一样的薄微微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人之间的较量。太后小赢。
而相较于场面中虚伪的兴高采烈,独孤九霄挑的僻静地方虽然冷清,但至没有虚假意的令人想笑都笑不出来的小丑。
“纳兰元香公主那边有什么动作吗?”卧榻上,独孤九霄借着端起酒杯抿酒的动作,轻轻的开口询问着,
“似乎正积极想跟初云这边地细作联系,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功。”非男非的声音用仅独孤九霄一人能听到的音量传他的耳朵,但灯火通明的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影。
“太师和太尉呢?”
“周柬之府上近几日去了好些员巨贾,据观察似想要他举士。太师那边也有好些年轻士子递了帖子。但太师暂时还没有接见任何一个。”
“好,继续观察。周柬之这些年卖鬻爵地账册收的也太了点,最好趁着这次一次给他全端了。”
“是……”
“老九。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这么热闹的场面,你也不出去际际?”非男非的声音倏然而止,一个穿华丽锦袍、看起来狂放不羁的年轻男子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向独孤九霄这边走了过来。
独孤九霄完地眼一闪而过一丝被人突然打扰的不悦,但是待来人毫无仪态的斜躺在他边之后,他还是勾起薄淡淡的笑道:“三哥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场面?怎的愿意到这僻静的地方来躲闲?”
被独孤九霄称作三哥的这个男子正是太上皇和宁妃生地三皇子。独孤三峰后,他就被封为宁南王,在尚算富庶的南方有一片自己的封地,在那里过着浪不堪的
也只有每年过年的这几日,他们这些其他后妃所生的皇子才被允许重新踏这皇宫院。平日里若没有皇上的传召,他们只能待在各自的封邑里。独孤三峰虽排行第三。但是在前两位兄长在年时期都不幸夭折之后,他已然排在了老大的位置,只是可惜他老娘娘家势力不够强,他终究还是没有坐上那高高的龙椅。
这也就是他为何每次回宫都要喝地酪酊大醉的原因:他不服气!
独孤三峰眯着眼看着独孤九霄妖艳无双地脸庞在烛火中晴不定,被酒刺激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脑袋开始运行不畅,居然脱口而出:“老九,你不就是因为和老五是一母同胞吗?凭什么你可以自由出皇宫,而我们却必须等着皇上传召。才能回到这个我们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你不也是皇上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