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含笑说：“是的。”
“人类应该对这类以人类血液维生的怪物相当厌恶，怎会想成为吸血鬼的手下。”玉澡在这人身上感受不到禁制，如此一来他必是自愿成为吸血鬼的手下。人类在吸血鬼底下当部属，相当匪夷所思。
“讨厌是每个人的主观感受，不一定每个人都有相同感受，况且当吸血鬼可以满足你个人欲望时，那点小小的厌恶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玉澡听完扬眉。“有趣的说法。照你这样说，人类这生物不就很善变？”
“抱歉。”男子听了玉澡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赶忙道歉。“玉澡大人，难道您不认为人类善变吗？不需要的时候，前一刻可以把你踢的远远，当需要你的时候，下一刻可以不顾自己颜面阿谀奉承。这么大的情绪变化，生物之中大概只有人类的可以做到。善变一词说人类第二，大概没有生物敢称第一。”
男子略带书卷气的脸孔，带着一抹和气的笑容，让人心生好感。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让人心惊。玉澡细看着躲藏在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看似平稳的眼神里潜藏着一股阴狠，彷佛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你叫什么名字？”玉澡问。
“法恩。”
玉澡暗自记起这名字。这人类不像他外表这样平凡，绝对不是个可以轻忽脚色。
车子行驶一阵后煞车声响起。停在城市边缘荒芜鲜少有人经过的一处下水道入口前。法恩飞快下车，走到后座帮玉澡把门打开。
“抱歉，玉澡大人。只能送妳送到这。其他的路程，由另外的人代劳。”
玉澡走下车，往下水道已打开的栏杆撇去。一名眼睛发红光的吸血鬼，站在阴暗处瞪视着她。
“谢谢，跟你谈话很愉快。”玉澡对法恩说。
“哪里，能为玉澡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法恩含笑鞠躬。
道完谢，玉澡朝着下水道入口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