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活动心中的仲秋,得知李阳队伍发生事的始末,脸霎时变得铁青极度难看,顾不得休息恢复体力,立即把所有小队队长招集到房间关起门开会。
这次会议,并未邀请刚回来的李阳与另一只在外收集资的队长,以及留守活动中心的岳芷并。聚集全是李阳队伍发生问题时,再活动中心各队伍队长。名为开会,其实背后意义大家昭然若揭,心照不宣。
会议一开始,仲秋忍住心中不悦,优先把控尸者还有仪无法显示所有不明生讯息报告一遍。要求所有外出队伍与活动中心守卫提高警觉,千万别因为没有讯号就掉以轻心。得知消息,小队队长们脸上虽都各个面严肃表,不过倒是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报告完后得仲秋,原本难看至极的脸,这时更多添了几分怒。怒火狂燃的眼神,看的参会的各个队长不敢抬头,与仲秋眼神作接触。
接下来的谈话,将是整个会议的重点。员警们心中都有个底,清楚仲秋要说的是什么,更了解错的一方是他们。实不该为一时的意气,无视被付与指挥权的岳芷命令,赌气不前往救援陷危机李阳小队。控尸者与侦测的事固然让人担心,但队长们心神就全系在仲秋真正要谈的话题上。
“在我下达命令后,别全在后面给我搞飞机。不止不按照既定路线去搜集资,非得去冒险,弄得队友丧命。更扯的是有些人眼见同僚险境,却见死不救。你们是耳朵出问题,听不清楚我下的指令,还是认为我的指令没有服从的必要。如果是前者,赶快去看医生。要是是后者,不想听早跟我说。自觉比我更有能耐更有办法的出个声,我很乐意把指挥棒子给这样的能人。相信我,我并不眷这个累得要死的职位。”伴随怒斥声是锐利如刃般目,扫过现场众人子。从仲秋上散发的强大压迫,让众人原本低垂头,现在更又低了几分。
仲秋环伺众人发问:“没有没有人愿意接替我的位置。”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一名中年员警突然举起手。
“你要接?”
举手那名员警站起,摇头。“长,你误会了,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承担现在您的位置。长的能力,我想所有人都是认同的。但是对于长要我们去接一个不是体制,又只有我们年纪一半大的高中生命令,实在很难去接。”
“体制外只是借口。不愿去听一个年纪比你们小的高中生命令,这才真正的原因吧。”仲秋一眼就看穿,一切都只是自尊心作祟。
站起来说话的员警,没有反驳。
仲秋冷哼,指着在场给个人说:“你们好像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不是谁听谁命令的问题,而是谁适合那些工作。你们适合接命令去做执行的部份。那个小鬼适合动脑,去做判断因此我给予调动指挥的权利。你们就像人体的手跟脑,只有协调才可以把各自能力做最有效的发挥。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你们都懂。”
“长,我想只要你待在后方指挥,不要独自行动,我们也就不需要听从那个小鬼的指挥,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对于年纪辈份深固的观念,让员警们无法因为仲秋的三言两语而有所改变。
不只发言的员警.仲秋还从其他人眼神中查觉,多数员警抱持跟这名发言的员警相同意见。
对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被接,仲秋甚无奈。“你认为躲在后方就一定安全?就可以万无一失活到最后?”接连的问题问得在场员警哑口无言,无法回答。没有期待回答的仲秋,第三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接而来。“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死了,你们该怎么办?”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人人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去,谁都有可能死去。但仲秋却是员警们心中最实力,最有可能活到最后的人。大多数的人甚至认为,就算其他人就算都死,仲秋就算只剩一人,也有办法撑到雾气消失。不过这终归只想法,不是真实。仲秋现在挑明,所有人不得不去想这样的可能,如果仲秋死去该如何?过去总是依赖仲秋的运筹,突然面对这样的可能,一时无法思考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