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青松子抓住了一点那个人的线索,劝常凌留住命查清真相,如果真的被人所害,他会帮他报仇,常凌也是这样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但是自那件事发生后,常凌终日郁郁不快,脾气暴躁,跟变了个人似的,青松子一直以为是迟迟没能帮他报仇,令他一想起仇人就满心怒火才会不去想接下去如何生活的事。但是那如果是他把自己所失去的看得太重,无法放下与生而来的骄傲,他可能真的会像幂儿说的那样:把报仇当做生存的唯一目标,一旦目标达就要用死亡结束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不幸和痛苦。
但是这些,连他这个和常凌结了多年的人都没看出来,幂儿怎么会一眼就看,还说得让他无法反驳?四周的空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包括幂儿在都安静地等着青松子冷静地思考。“你并没见过常凌,你怎么知道他除了报仇之外就对这个世界毫无眷念?至我会劝他先留着命,等个机会证明自己的份,重新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青松子角起一丝笑,带着嘲意,其实他早该明白一件事,现在无论幂儿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男朋友黎兵!
早就该清楚明白的事,却要等到幂儿的目突然离开他,转到黎兵上去,他才被一盆冷水泼醒。为什么幂儿带给他的觉是让他思维迟缓,不能像平常那样正常敏捷地捕捉到该捕捉的一切呢?这好像是从他变回自己的本来面目,在幂儿面前不再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的时候开始吧!当幂儿看他的目变了时,他就开始在意幂儿用什么样的目看他,继而心不在焉。
“当然,以现在的医学发展,去做个亲子鉴定证明他就是常有为的儿子并不难,他并没有死的事也很好解释。可是这些,不都是要有那个命才行吗?”幂儿不急不慢地说着,表没什么变化,看向青松子的眼里闪着亮。青松子心头一震,面有些难看,“你为什么总说我朋友会没有那个命,你想做什么?”
“被你看出来啦?”幂儿淡淡一笑,眼睛里的亮慢慢暗了下去,“那我也不想否认,没错,如果你现在杀了黎兵,不管你朋友是不是有想死的心,我都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要让他为黎兵陪葬!”最后两个字,犹如巨大的石头砰然落大海中,溅起无数水花。
青松子惊得浑一颤,面发白:“你你竟然威胁我,你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做的!”“那你也该知道我绝对不只是威胁下你那么简单的,你不想我伤害你的朋友,你就别伤害黎兵,否则我不开心了,我也不会让你和你的朋友有好日子过。”幂儿很快回道,脸冷得犹如化不开的冰。如果黎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不只是会杀了常凌,就连青松子也不会让他好过,这就是得罪的下场,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幂儿这话一出,非但青松子怔住了,就连骆子芸也吓一跳,急忙站出来拉了幂儿一把:“幂儿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师兄说话呢?你这不是等于在跟他宣战吗?”“是又怎么样?就算我跟他宣战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我和他本来就不是朋友,他想杀黎兵,我们的立场注定是敌对!”幂儿冷着脸看了骆子芸一眼,发现骆子芸的脸随着的话越变越难看,不角挑起一丝笑,“怎么了?子芸姐你觉得左右为难无法中立了?”
骆子芸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不过却给幂儿抢了去:“当初你设计黎兵欺负大姐,让我从中做出选择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心有多苦恼纠结?我一直都想撮合你们和好,你又知道我站在中间是有多为难吗?如今你也尝到那种滋味了吗?那觉好吗?”幂儿盯着骆子芸目不斜视地问。
竟然旧事重提,骆子芸给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目不安地去看青松子,想看师兄对此会作何抉择。青松子也沉着脸不说话,气氛在一瞬间僵到不行,谁也不愿打破气氛,好像谁一开口就会撕破脸一样。幂儿并不想人撕破脸,无论是骆子芸还是青松子,黎兵的命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只要他们愿意退步,他们给什么条件,幂儿都能答应。至于对方为什么也不想和撕破脸,是看在骆子芸的面子上,还是别有目的,就无从得知了。